當時羅恩知道的時候，眼睛都瞪直了。
行刑前，齊月月還去見了小巴蒂，只是他那眼神她總覺得很奇怪。
說不上來的感覺。
而當時唯一一個看出裡面愛意的赫敏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瞎了。
“老闆，咱這真相是非要聽不可嗎？”
黑瞎子看了眼地上的箱子，艱難的移開了雙眼。
再一次確定齊月月的想法。
齊家都出國了，真的沒必要在摻和進去，她好好做個大小姐不好嘛。
“對，我想知道。”
堅定的語氣似乎在彰顯她的決心，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下去。
“好吧，瞎子就給你講講吧…”
黑瞎子看著天際飄蕩的白雲陷入了回憶。
當年的事在齊月月面前徐徐的展開。
關於九門，關於汪家，關於張麒麟…
“所以，他在格爾木待了二十多年？”
齊月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那地方顯然就是給張麒麟準備的，人體實驗哪能好到哪去。
那這二十多年，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她當時只覺得張麒麟很特別，算是盜墓賊中少有的保持良善的人。
但沒想到他曾感受過世界的殘酷，人性的險惡，甚至族人的背叛…
甚至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磨滅他對這個世界的熱愛，甚至還堅定的守著那個據說有長生秘密的青銅門。
“對。”
黑瞎子的回答似一道錘，錘在她的心尖。
刺麻麻的痛。
“我知道了。”
一時間，齊月月看向逐漸昏暗的天空，這一轉眼她竟然聽了整整一下午。
“那這錢我就收下了。”
黑瞎子揚起賤嗖嗖的笑，扛起箱子就往屋裡走。
“下次我能僱你幫忙嗎？”
齊月月笑眯眯的說著，瞧著黑瞎子越來越遠的背影，總能看出一絲踉蹌。
嬉笑怒罵，不過是一種偽裝罷了。
“只要錢到位，我都接。”
大約停頓了三秒，便聽見不遠處傳來貌似激動的聲音。
想來他是做了決定了。
九門的大坑他總歸是出不去了。
“回頭見。”
齊月月揮揮手，便消失在原地，來無影去無蹤。
不多時，黑瞎子從屋裡走出來，看著齊月月消失的背影臉上神色晦暗。
“八爺，你家獨苗苗又摻和進來了，你怎麼捨得的呢。”
搖搖頭便進屋藏自己的金銀珠寶去了。
而這一切都被飄在空中施了隱身咒的齊月月看了個正著。
“我從不信命。”
齊月月意有所思的看了黑瞎子一眼，便消失在原地。
長沙。
齊家老宅。
齊月月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無邪給她的回信。
既然要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
所以，她打算親自去一趟嘌子嶺血屍墓，那個引動九門大清洗的地方。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老一輩已經沒剩下多少了，二代大多語音不詳，他們雖分的出真假，但推導不出真相。
倒不如親自去看看。
據阿寧記憶中得知，當年裘得考就是從無老狗那張帛書裡推測出有長生的秘密。而這張帛書來自長沙嘌子嶺血屍墓。
夜色深沉。
齊月月一身運動裝徒步進了血屍墓。
當年打的盜洞已經塌陷，想從這裡進去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齊月月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