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塊厚重的黑幕,沉沉地壓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之上。霓虹燈在濃霧中掙扎著閃爍,卻只能透出迷離而微弱的光,使得整個城市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在城市的一角,有一個冷清的公交站臺。站牌在風中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斷裂倒下。周圍的草叢裡,不知名的蟲鳴聲此起彼伏,時而尖銳,時而低沉,宛如一場詭異的交響曲。這時,一輛老舊的巴士緩緩駛來,車身的油漆剝落得幾乎殆盡,露出鏽跡斑斑的金屬,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這輛巴士的司機是一個面容陰沉的男子,他的眼神空洞,彷彿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沒有一絲生氣。車門嘎吱一聲開啟,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從車內湧出,瞬間穿透了曉琳的身體,讓她不禁劇烈地打了個寒顫。
曉琳,一位名叫曉琳的年輕女子,剛剛結束了漫長而疲憊的加班,身心俱疲。看到這輛巴士,她猶豫了一下,周圍的寂靜和黑暗讓她最終還是選擇上了車。車內燈光昏暗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有幾盞快要熄滅的燈泡在無力地掙扎著。乘客寥寥無幾,每個人都沉默不語,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曉琳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車子緩緩開動。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彷彿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注視著她。她緊張地轉過頭,卻只看到空蕩蕩的過道,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越發強烈。
巴士在寂靜的街道上行駛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原本繁華的街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的田野和廢棄的工廠。那些工廠的窗戶破碎不堪,像一張張張大的嘴巴,彷彿在無聲地吶喊。曉琳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意識到這輛巴士似乎偏離了正常的路線。
她站起身,快步走向司機,聲音顫抖地問道:“師傅,這路線不對吧?”司機沒有回答,依舊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雙手機械地操控著方向盤。曉琳試圖讓司機停車,但司機彷彿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車速甚至還在不斷加快。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出現在車廂的盡頭。曉琳驚恐地看著那個身影慢慢向她走來,身影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陰影,讓人無法看清面容。每走一步,都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當身影走到曉琳面前時,她終於看清了,那是一個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女子,她的眼睛裡流著黑色的淚水,像濃稠的墨汁一樣緩緩流淌。嘴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彷彿來自地獄的痛苦呻吟。曉琳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車上的其他乘客依然沉默不語,他們的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像,眼神空洞無神,彷彿對這一切恐怖的景象都習以為常。曉琳絕望地呼喊著救命,但只有她自己的聲音在車廂裡絕望地迴盪,被無盡的恐懼所吞噬。
突然,巴士猛地停了下來,車門緩緩開啟。外面是一片漆黑如墨的世界,沒有一絲光亮,彷彿是一個無盡的黑洞。那個詭異的女子伸出乾枯如樹枝的手,死死抓住曉琳的胳膊,指甲深深地嵌入她的面板,將她往車外拖。
曉琳拼命掙扎,她的指甲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卻無濟於事。她被拖下車,瞬間掉進了一個黑暗的深淵。在墜落的過程中,她看到周圍有無數張扭曲變形的面孔,都在向她伸出手,那些手指骨瘦如柴,關節扭曲,想要抓住她,將她永遠留在這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曉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是一片迷霧,濃稠得像化不開的膠水,看不到盡頭。腳下的地面潮溼而泥濘,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只能盲目地前行。
走著走著,她看到前方有一座古老的城堡。城堡的大門緊閉,門上鑲嵌著的鐵釘已經生鏽,周圍環繞著陰森的氣息,彷彿在警告她不要靠近。曉琳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