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宋怡的手,搖晃著:“媽,他們誆你的對吧,知意還活著的對吧,對不對。媽,我看見她了,前幾天在京城,我和齊睿一起看見的,我知道是她,一定是他,夏安茜就是安知意,我知道的。”
“哥你是瘋了嗎,安知意死了,六年前就車禍死了,你和爸爸不是親眼見著了嗎?”黎雪的眼中除了驚恐,還有陰冷狠厲。
“啪!”地一聲,黎舒城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用狠厲地眼神示意宋怡,衝她歪歪頭,“把她給我弄走。”
宋怡連忙過來攬住女兒的手臂,用眼神示意黎雪,“雪兒,後天去看展,我和你去商場挑一件禮服吧,估計你的那個陸同學也會去,咱們得打扮得漂亮點,迷死他。”
兩母女正攜手要往屋子裡去,黎墨琛突然喊住了她妹,他皺著眉,“雪兒,你等等,站下,六年前,你嫂子出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在我酒裡下了什麼吧,我平時酒量很好,再不濟也不至於昏睡三天,還有齊睿酒量也不可能那麼差。”黎墨琛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只是他心裡雖疑惑卻始終沒有證據。
如果是他一個人喝多了,那還好說,齊睿也在那晚的夜色睡了兩天,這太不尋常了,而他終於酒醒的那一刻,發現自己還在夜色酒吧,頭痛欲裂,之前的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再接電話,到醫院卻被告知知意已經死透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一直有種感覺,覺得安知意一定還活著,只不過她一定生氣了,不願意見她。
但是不管他如何不願意接受現實,再見到那具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看見那屍體他還是崩潰了,特別是看見那女屍手上戴著他送她的結婚戒指後。
而那女屍血肉模糊的臉上還有一條淺紅色的刀疤,女屍的臉和身體因為那天大雨的沖刷,和車輛撞擊已經形成巨人觀,但那道疤的位置卻是對的,他記得那是安知意幾個月前不小心留下的,所以那具屍體被確認。
後來,安家將屍體草草下葬,黎家被拒絕參與弔唁,後來黎家的四個人雖然去了,但安知意的屍體已經被火化,安家人的怒火讓所有人都知化,黎家人做了壞事。
所以,黎墨琛一直有個疑影,他覺得一切都是安家的憤怒,安知意沒死,她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媽,我真的見到她了,她應該是整容了,但那眼睛、身形、聲音都沒變,她叫夏安茜。對,就是她,我確認。”黎墨琛驚喜地拿起請柬,對,如果夏安茜就是安知意,就說明她沒忘了他,一定是她,安知意。
“兒子,你說的是那個夏安茜,就是安知意,這怎麼可能啊?”
宋怡看了眼兒子,又看了眼丈夫,一個念頭從她腦子裡升起來,如果夏家那個姑娘是安知意,那讓他們復婚就行了,這回攀上了夏家,黎家這盤棋還能下下去。還不至於敗落。
黎舒城這時卻不見得有多高興,即使黎家能保住也跟他沒什麼關係了,到頭來,他是終將被捨棄的那個,他看了妻子一眼,對兒子說:“墨琛,如果夏家小姐是知意,她願意當然好,如果人家不願意也不要強求。免得讓人說閒話。”
他是徹底看清了,圈子裡已經有人說他家是吃了人家兒媳家的絕戶,兒媳婦死後,這類的話就沒斷過。他自然知道這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具體是誰說的並不重要,這話沒法反駁,因為兒媳婦死了,你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他是個男人,還要點臉。
“誰強求了,咱們兒子哪點不如人了,都是你這個爸爸,上樑不正下樑歪,不是你成天帶些小妖精登堂入室,兒子的婚姻能是這種結果嗎,有樣學樣,蘇家那小狐狸精要不天天打上門來,逼得知意和兒子離婚,她能出事嗎?”
宋怡是不信安知意還活著的,她只當兒子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