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海城一間咖啡廳裡,姜姜和傑森陳見了面,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男人,姜姜遲疑地確認:“你,你就是知意姐說的那個吃洋麵包長大的拍檔,不好意思你貴姓,您好像不是中國人吧?”
“呵呵,你怎麼寄道,你眼睛真毒,我是米國人,華裔,傑森陳。潮汕客家人,我太爺爺那輩移民去的米國,不過我普通話說的麼門體啦,棒棒滴,你就是知意說的那邊認識的小友,做投資的?”
“嗯!”姜姜翻了個冷冷地白眼,“怎麼的,姐不像啊?”
今天為了來見面,她特意搞了一身皮質的柳釘機車服,整了一頭金色的假髮,化了個很濃的煙燻妝,眼尾勾了個向上的弧度,主打就是個不好惹的樣子。
“嗯,象,一週內找地段、裝飾,佈置,我老大交給我的任務,我負責跟進,你負責實施,資金走公司的公賬,裝飾公司你自己找,要求專業、高效,三天之內要將選址出設計圖,成本、報價什麼的報給我,有問題嗎?”
還沒等姜姜有反應的時間,傑森已經遞過來一張名片,冷著一張臉,“有事找我,無事退朝。”說完,不等姜姜反應,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看著走遠的那個男人,姜姜咬著後槽牙道:“嗯,真的是夠了,知意姐,你這是從哪兒找了一個這麼麻煩的王八玩意兒啊,哼,老孃早晚滅了你的銳氣,呸,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一個死猴子,看你還蹦躂到哪一天,臭資本家,不過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姜姜一向對這種事媽上司不感冒,這會兒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思及此,姜姜給安知意掛了個電話,“喂,知意姐嗎,我到海城了,謝謝你的那些錢,我以後會還你的,對了,茶室的事,我正在和你的那搭檔接洽呢?”
“哦,你的動作還挺快的!”安知意這邊似乎氣壓很低,有點心不在焉,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喂,意姐你在哪兒呢,需要幫忙嗎?”姜姜心思敏銳,馬上聽出了異樣。
“嗯,沒事,我就是有點累,嗯,看來你和我那搭檔傑森肯定見面了,沒事,你就按部就班的做就行,傑森那人就是有點臭屁,我過幾天就回海城,你要看不上他,我替你踢他。他那人沒什麼大毛病,就是人來瘋,紙老虎。”說完,她笑笑掛了電話。
姜姜這邊明顯感覺電話那邊的安知意情緒不大對,但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這邊,殯儀館裡,安知意正看著殯儀服務一條龍的價格表和工作人員商量,臉色平靜“你好,請問這墓碑能做成雕塑人像嗎?還有這骨灰盒能做成粉紫色的嗎?”
這工作人員對安知意的要求明顯有點招架不住的,面露難色地道“女士,你的要求好像有點高,這墓碑可以找專業雕塑團隊定製,但是骨灰盒就……這裡賣的都是統一定製的,實在是……。”那負責殯儀服務的男人十分尷尬的擺了擺手,比了個“沒戲”的手勢,尷尬地笑笑。
安知意默默地點點頭,“行,那就這樣吧,就按照你們這裡最高的規格來,我現在把錢付了。”她隨手指著個有蓮花座的墓碑。“就它了”
事情辦完,她信步走出殯儀館大廳,門口是一條簷廊,見簷廊外一個殯儀館的老工人正在給一個墓碑的表面清洗,打掃。
那是個造型簡單的夫妻合葬墓,安知意往那墓碑上看了一眼,從墓碑的格式看,一般已故的人都要在兩邊寫明生年和逝世的年月,而且如果有一方沒死的話,字是不用描的,她朝墓碑看了眼,那墓碑是都描了的,說明夫妻倆都是已故,再仔細看那墓碑上男女的卒年的日期,竟然前後沒差幾天,她走過去問那個老工人,“師傅,這裡還提供代祭掃服務嗎!這倆口子好象沒走幾天啊!”
那老工人點點頭,看了眼正清洗的墓碑,“這兩口子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