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死沒幾天,在我們這燒的,哎,她媳婦受不了刺激,這不跟著去了,前後腳就差幾天,這他兩邊家裡的父母都還健在,受不了刺激,就不來了,找我們每年給祭掃,擦擦灰,拔個草。”
“哎,太可憐了,兩人都挺年輕的,都沒過三十。”
安知意的心裡咯噔一下,渾身彷彿脫力了一般,走出殯儀館,也不知道怎麼走到車邊。
回了酒店。到了酒店房間門口,看見夏之安正在門前等她。
“回來了,姐,對了,您的畫還有我姐的畫都運到了,我媽說,讓我跟你商量一下,她提議,不如我們在海城找個畫廊,搞個姐妹雙聯展,讓我跟你請示一下,您跟我姐的畫風不一樣,但都是女性,我媽媽的意思是想透過這個活動,讓你倆的作品流傳下去,拍賣所得可以捐給慈善機構,讓我問你的意見。”
“我媽挺喜歡你的,在我面前不停的誇你。”夏之安熱情地道。
“哦,那就遵從伯母的意思辦就行了,對了,我的那幅紫丁香是非賣品。”
安知意心不在焉的開了門,進去就把自己扔在沙發裡,靠在沙發靠背上,頭仰望天花板。呆呆地發愣,過了一會兒,悶聲道:“之安,你有沒有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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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姐,你說?”夏之安斜靠在沙發對面的靠背椅子裡,看了看她,眼裡充滿了疼惜。
“就是心裡有恨,卻不知該恨誰!就像錘子砸在棉花上。不痛快,憋得難受。”安知意側頭看了眼夏之安,苦笑道。
“沒有過!”夏之安湊過來一同坐在沙發上,其實他心裡也有個秘密,很想給這個可能大自己幾個小時的姐姐說一說,但說不出口。
“嗐,不說這個,三兒,還有個事情要麻煩你,還是上次那個律師,你跟他說:我要籤個不做有創搶救的授權書,回頭委託你辦一下,這樣即使將來有什麼問題,我把這條命託付給你了,別人我不信,行嗎?可託嗎?”安知意衝他一笑,眼神清澈真誠。
“嗯,當然,可託。”夏之安也一笑。
“姐,萍水相逢,你就不怕我捲了你的錢逃跑了。嗯,安大美女!”夏之安調皮地道。
“你不會,你的眼睛告訴我的?”安知意平靜地道。
扭頭看著別處,“人的眼睛不會作假,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可託之人。再者,我也不想把我最噁心、最沒自尊的樣子讓別人看見,所以我希望我最尷尬的時候有你保護。因為你是我弟弟。”女人扭過頭來,夏之安從那眼裡看見了一絲晶瑩。
“行,沒問題,我一定做到。”夏之安隨即坐直了身子嚴肅地道。
“大約一個月後,我會回來做手術,到時要麻煩你了。之安。”安知意道。
這天晚上,安知意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林沫沫的電話,然後電話響了兩聲,就馬上掛掉,這是她和林沫沫之間的暗號。
一會兒,林沫沫打來電話,電話一通,那邊就張嘴開罵,“好你個姓安的,敢拉黑我,知道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啦!”
安知意:“嘿嘿,沫沫,你,你先說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我哥在你旁邊嗎?”
林沫沫:“不在!我出來逛商場呢,你哥在家帶小孩呢?”
安知意:“喲,喲,賢惠呢,你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看來我哥這家庭婦女做得還行啊,這我就放心了。”
林沫沫:“說啥呢,說啥呢,喂,你搞什麼啊,安知意回來不回家你什麼意思啊,什麼時候回海城。”
安知意:“對了,當年我讓你在市中心買的那套小房子還在嗎,你把房子鑰匙給我。”
林沫沫:“知意寶寶,這都什麼年代了,老土,沒鑰匙了,密碼!我發你,2578,姐妹兒每週都找阿姨去打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