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六年前的那個晚上,記得不,我一直挺納悶的,你我的酒量並不至於那麼差吧,怎麼也不至於一醉醉三天吧,你就沒想想是不是那酒的原因!”
黎墨琛登時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就大了,其實他是想過的,但他自己不願意承認,也從沒有深想,“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說那酒……有問題?不太可能吧?”
“當然有問題,那酒是有問題,你我常去夜店流連,也醉過酒,但再有後勁的酒也不過是醉一夜而已,怎麼可能醉三天,還是兩個人都醉呢,那明顯是被人下了東西。”
“還有,怎麼那麼巧,你老婆前腳剛跟你離婚,當天夜裡就被人撞死了,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我……當時光顧著悲傷,沒想那麼多,老齊,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事!”
“嗯,……也就一點點吧,我只記得醉酒那天晚上,我去小解,回來看見你那個小女友跟一個服務生在交談,還見他給了那男人塞了一沓錢,挺多的,有一萬多吧,還有……嗯!”齊睿那邊在電話裡支支吾吾的,好像在斟酌要不要說出來。
黎墨琛急道:“呀,老齊,咱倆怎麼也做了這麼多年朋友了,你還不知道我嗎,但說無妨。我會保守秘密的。”
“行,我也豁出去了,那事之後,我覺得事有蹊蹺,就去夜色酒吧去調監控,找那天的服務員,結果那兒的經理給我說,監控壞了,我又找了那天的服務員,結果那兒的人說他辭職了。”
“後來,我又去你媳婦死的那個地方去看過,那邊是個工地,沒有監控,而且那天晚上好象下了大雨,現場什麼痕跡都沒有,有一趟明顯的車轍印,嗯,我不知道你什麼感覺啊,反正我當時就感覺這一定是人為的,具體是誰幹的,我沒證據,不能瞎說,反正這心裡一直就不踏實。特別的不踏實,至於姓蘇的那女人,嗯!——”
齊睿在電話裡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道:
“墨琛啊,咱兩是兄弟,你呢是當事者迷,我旁觀者清,聽兄弟一句話,別腦瓜子一熱,把自己給搭進去,凡事留個心眼,有人看似人畜無害,其實包藏禍心,蘇家的事,……她們,她爸爸的背景挺複雜的,水很深的,我爸跟我明說了,不讓我沾上這事,說是怕被攜私報復,阿琛,我言盡於此,不能再多說了。”
“啪!”的一聲,那邊手機被結束通話了。
黎墨琛拿著手機呆楞在那兒。
“琛哥 ,琛哥!”一個女人是聲音從背後傳來,打破了他的遐想。
黎墨琛回頭,目光對上蘇楠的眼神,他怔愣地看著面前的蘇楠,彷彿不認識她一樣。
這幾年,蘇楠沒少在他面前獻殷勤,也沒少使手段,他也並非無知無識,但他覺得那是因為她傾慕自己,有時甚至於明知那是她有意為之,卻裝作沒看見,而充耳不聞。
就如當年蘇楠故意打著他情人的旗號,上門糾纏安知意,他當時是知情的,但那時他要靠蘇楠這個工具人擺脫安知意的糾纏,所以,他才會放任蘇楠的囂張,他不知道這會傷了她的心。
而且那天晚上他和齊睿說了什麼,他自己都不敢想,如果安知意聽到了,會是什麼結果,其實,從知道安知意死亡的那個時間,他就一直在心裡糾結這個問題,知意為什麼會走到那麼個地方,那裡離夜色酒吧有一定距離,她很有可能……
他甚至都不敢想,她會不會是因為那天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才……
想到這裡,黎墨琛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琛哥,你怎麼在這兒,想什麼呢!”蘇楠看著黎墨琛拿著手機站在那兒發愣。
黎墨琛轉過身,下意識地將手機藏在背後。手按在手機上按黑了螢幕。
蘇楠:“剛才,你給誰打電話呢?”
“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