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楚暮放在了地上。
莫邪知道任何攻擊都無法對如此龐大如潮的雕石守衛軍團造成傷害,它站在楚暮的身邊,用舌頭輕輕的舔著楚暮手臂上的傷口,似乎要減輕楚暮的痛苦。
楚暮用手撫摸著莫邪的額頭,那雙眼睛並沒有流露出對死亡即將到來的恐懼和絕望,反而是帶著苦澀的欣慰。
“你是最聽話,又是最不聽話的。”楚暮又還能說什麼,責怪莫邪的魯莽和這種不理智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楚暮知道自己的任何一隻魂寵在危機的時刻,它們都會毫不猶豫的付出它們的生命。
它們都有它們為楚暮付出生命的理由,戰也的賞識,白魔鬼的依存,凝的依賴,魔樹的忠誠,夜的共鳴……
唯獨莫邪,無論為自己做任何的事,都沒有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就像當初,可以帶給莫邪強大保護的天蒼青蟄龍要帶著莫邪的時候,莫邪卻趴在了身為弱小人類的楚暮的肩膀上;就像在妖靈之家,即便是魂約斷裂了,莫邪仍然不會離他而去……
“嗚嗚嗚~!”
莫邪呢喃著,帶著一點悲傷。
以往面對敵人的時候,莫邪總是站在楚暮的前面。
但是,現在四面八方都是敵人,莫邪只能站在楚暮的身旁。
“不甘心是吧?只要再過幾年,低等君主級就算成千上萬我們也可以不放在眼裡。”楚暮並沒有抱怨的意思。
任何一個魂寵師都會面臨無法戰勝的敵人的那一天,楚暮也不可能一直那麼好運下去,楚暮並沒有抱怨什麼,僅僅是不甘心,為自己,也為莫邪……
“嗚嗚~!”莫邪揚起頭,那雙銀色的眸子看著楚暮,閃爍著意思幾分堅定的光芒。
“當然。”楚暮在這個時候卻浮起了笑容,眼神同樣堅定道,“我們會戰鬥下去!”
楚暮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了受傷的身子。
他黑色的衣裳有些破爛不堪,頭髮更是蓬亂,與當初在囚島野人一般的生存非常相近。
莫邪身上沾著與銀色毛髮相斥的嫣紅血液,襯托出血腥之狐的嗜血!
楚暮在囚島的時候,需要力量來求得生存,那個時候變強的信念就植根在楚暮內心最深處。
莫邪和楚暮的宿命一樣,它最弱小的時候僅僅是一隻奴僕級的小狐,需要不斷的成長、蛻變、異變。
那個時候,遍地屍體的叢林下,最後總是這黑色與銀色孤傲離去的離去……
此時,依然是一人一狐。
面對上千米寬的廣場上的敵人,無論雕石守衛如何猙獰兇殘,如何強大可怕,都無法掩去這一人一狐眼中的光芒!
……
信差魂寵遠遠的在黑雲之下盤繞著,在這小小魂寵的眼中,所看到的是正是這樣一副驚人的畫面。
“楚暮和他的魂寵,陷入到了上千低等君主的雕石守衛廣場中……”
信差魂寵將這個資訊傳遞給天下廣場的人們的時候,整個多大近十萬人的天下廣場炸開了!
訊息不斷的蔓延,就像一場熱帶風暴在席捲!
“怎麼會這樣!”
“魂殿楚晨和他的魂寵就這樣死了嗎!”
“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驚叫聲連連響起,人山人海,整個天下廣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躁動!
尚恆、亭蘭、趙承以及魂殿眾多成員們坐在他們的位置上,從他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很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信差魂寵師,他們還沒有死對不對?”
“現在呢?被殺死了嗎?”
疑問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楚暮不可能活下去了,但是他們想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