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新的高度是否就是他期待已久的那個境界,但至少可以一試,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呼呼呼呼!”
烈風依舊肆虐呼嘯,薛家旗還在漫無目的的飄揚,少年仍然重複著那艱辛的動作。
······
“嗡!”
舉鼎穩穩落地,薛天無力癱倒。
“阿天,”一直在旁邊看眼的少年急忙跑步上前,呆的看到自己死黨那朦朧卻不失光彩的雙眸,才放下心來,開口抱怨道。
“你發什麼瘋啊,足足比昨天多了一倍的時間,你這樣身體受不了的。”
“我突破了!”薛天露出一個慧心的笑容,淡淡道。
“突破?”薛明雙眸突兀的放大好幾倍,震驚的盯著眼前這位他極為熟悉的面容,彷彿看怪物般細細的打量一遍又一遍。
在最終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對方還是原先那個自己認識的薛天后,才艱難的帶著不確定口吻,吐出幾個字。
“鍛體九階!”
“對,鍛體九階。明天是村子一年一度化勁的時間,任何鍛體九階的武者都有資格得到一枚化勁丹,藉以晉升為內勁武者。我今天突破了,便不需要再多等一年了。”薛天喘息著爬起身來,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冷靜。嘴角的笑容格外的舒展。
如此真摯的笑容,薛明已然有很多年沒有在這位死黨臉上看到了。薛明如何能不明白,眼前這位自己熟知的少年,此時內心是多麼澎湃。
十載寒暑艱辛,一朝功成名就。
別說他們這麼半大的孩子,就算村中那些有名望的長者,又有幾人能在此時不驕傲。
十年寒暑,不論冬夏,薛天永遠是村子起的最早,睡得最晚的,除了吃飯睡覺,將所有可能的時間都撲倒地獄般的訓練中去。
作為死黨,薛明自然深深明白這其中的原委。
薛天的父親薛濤,曾經是一位實力超強的內勁武者。薛天的幼年,也因為有這樣一位父親,而過著與其他孩子一般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十年前的一場意外,讓薛濤丹田被破,內勁全散,甚至還為此失去了一條左臂,據說還有一手極其厲害的左手刀法。
至此,薛濤所有的時間精力都花在了劈柴砍柴上,人也變得懦弱憊懶。以前父親在薛天心中的強大形象,幾乎在一夜間蕩然無存。
自那以後,薛天再也沒看到父親以前溫暖的笑容,再也沒有見到母親眉頭真正舒展過。
父親的眼神越來越冷漠,母親的眉角盡是褶皺的橫紋,十個寒暑,不停的鞭策薛天,要變強,變強,再變強。
薛天將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還有旁人異樣的眼光,都暗藏在心底,然後在訓練場上發洩出來。
直至今日,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成功了。
十五歲,鍛體九階,破了村子老輩上,最好十六歲的記錄,怎能不驕傲一番。
“走吧,我們回家,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報兄弟我的名字,兄弟罩著你。”薛天狠狠的攔過死黨的脖子抱在胸前,灑著大咧咧的笑容,昂首闊步前行而去。
“你丫的輕點,不知道自己力氣多大啊,我脖子都快斷掉了。村裡除了你,哪還有人敢欺負我啊。”薛明狠狠的在薛天腰椎間偷襲了一把,趁著對方吃痛的空擋,將被蹂躪的腦袋撤了出來,抱怨道。
“走了,”薛天重新攔過薛明的脖子,只是比剛才輕了很多,兩人並排向前走去。
薛明雖然天賦不太出眾,但做朋友沒的說,每天雖然不能陪薛天第一個起,但總是最後一個退,為此,還被自己父母數落了好多次,但薛明依舊堅持跟薛天一起呆到最後才走。
“阿天,你二叔。”薛明捅捅薛天腰椎,一指大道一旁蹲著聊天的幾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