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不見了,這麼長時間足夠讓一個人面目全非,白蕁不知道說什麼,索性把腦袋埋進膝蓋拒絕交流。
希比亞斯坐在她旁邊,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一截隱在髮絲下的脖子,透著一絲氣鼓鼓的味道,好像在無聲譴責,脖子還是挺好摸的,和以前一樣。“我以為你會有很多問題。”
“……反正也不會告訴我。”白蕁悶悶道,就像自己也不會告訴這個狗男人,這段時間給他添了個崽一樣,兩個各自不會坦誠的人湊一起確實沒什麼說話的必要。
手從脖子慢慢遊走到了肩上,希比亞斯摟著她,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那也不一定。”
白蕁也不客氣,她確實有很多疑問:“你來這幹什麼?”
“來看看你。”
……白蕁甚至無力吐槽,腦袋也不埋了,直接面無表情轉向這個撒謊精:“你這話說的自己信嗎?”結果抬頭就看見希比亞斯的臉近在咫尺,似乎就等著她仰脖子好湊上去。
白蕁偏頭躲開了他。
見小伎倆沒得逞,狗東西慢吞吞的貼過來:“你自己出來的?那個和你逛街的人呢?不是艾爾拉雷德派來保護你的?”
“……”好好好,怪不得覺得在會展中心的時候有人看她,白蕁冷冷的攤牌:“那是艾爾拉雷德給我找的相親物件,正好問問你有什麼建設性意見。”
挺好,看上去是挺合她口味的。“你那好師兄費心了,替我給他一巴掌。”
白蕁沒有耐心和他扯皮了,翻身揪住他領子真的想把他晃醒:“你到底在幹什麼?發瘋也該有個限度,特察蓬基地到底給你什麼好處?讓你出來挖別的基地牆角?這就是你不計成本跳槽的福報嗎?!我他媽都沒想到你還真深藏不露啊轉身就跟著那邊招搖撞騙去了……”
希比亞斯很溫順的垂著眼睫等她說完,然後一反常態兇猛的把她箍住了,白蕁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坐在他腿上掙了兩下沒什麼效果,又快氣成一條鼓起來的河豚。
“你也不信?”希比亞斯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白蕁感覺到熱氣拂過脖頸,卻沒有以往親暱的感覺,憤怒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信什麼?”
“我不會為了好處做任何事。”喉嚨又被手環上,白蕁本應該不確定他是想親近還是想掐死自己,也許他不會因為好處做什麼,也許他本來就是那邊的人,不論如何,他屠殺的地下之城的人命沒法解釋。白蕁應該害怕他的,但是她很難產生這種情緒,甚至因為有他在生出了一種有恃無恐的底氣。
圈著她的人還在等回答,白蕁艱難的給出評價——“那確實……有點困難。”鑑於他這次又救了自己,白蕁很難剝離道德層面和個人層面。
出於社會道德和人的責任感,白蕁不能相信他說的任何鬼話,反而應該給他一槍,但是如果她身陷險境的時候,在感情上總是願意偏向他會來救自己。要是……要是他對自己和別人一視同仁的話,白蕁就不用糾結了。
人真是充滿矛盾。
希比亞斯好像也不願意深究這個問題的答案,抵著她的額頭,像從前每一個平凡的夜晚一樣:“以後不要離開烏拉諾斯城,別一個人出來,下次可沒這麼好運氣。”
白蕁撇了撇嘴,剛想說她這次只是意外,結果腦袋一沉,狗東西按著她後腦勺就開始啃!啃就算了還上手!白蕁氣急敗壞,這人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跳槽了也沒讓他好色的本性改變一點!
“&¥%……瘋了你!”白蕁喘氣的間隙推開他,饞成這樣就?他媽的石頭後面可全是人!
“別出聲,”希比亞斯的手勾住了她的衣領:“來這就是看你的,沒想到這麼巧。”
“鬼才信……”白蕁壓低聲音掙扎著阻止他的動作,衣服被他褪到腰間,希比亞斯抬頭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