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那邊正對著護城河開口不假,但是相應的修建的是最厚實的圍牆,上面還佈滿了鐵荊棘,更何況還有一層電網阻攔,肉體凡胎想過去怕是得掉一層皮。
反正希比亞斯覺得從西區直線越獄不是什麼好的選擇,還不如繞個路先進入護城河再想辦法脫離哨所射程……
“呯!呯呯!”
槍聲突然響起,明昊焱也拿起了望遠鏡想看看暴動的人群是怎麼回事,但視野中的畫面卻不由得讓人心頭一緊——已經發生了很嚴重的踩踏事故,本來在放風區域外工作的囚犯不知怎麼破開了鐵絲網,裡面的犯人也爭先恐後的跑出來,那個破洞越撐越大,但依舊無法承擔數量眾多的肢體一次性透過,加上金奇水帶人趕過去開槍打死了後面的幾個,受到驚嚇的囚犯更是瘋狂的往破口處擠,越獄被抓是死,在這裡也是死,是人都想搏一搏。
踩踏事故就是這麼發生的,一些瘦小的囚犯早就被墊在了人群下面,隨著蝗蟲過境般的人群蔓延只留下一灘難辨形狀的肉泥,一個女囚已經離出口很近了,但卻被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明昊焱才發現她懷裡還抱著個小小的嬰兒,就像是一團肉球掉在地上,被後來的腳咔嚓一下踩中了腦袋。
明昊焱條件反射的把望遠鏡拿開了。
再看去的時候女囚已經呆呆的癱坐在腦袋明顯變形的小屍體面前發愣。明昊焱艱難的喘了口氣,開啟對講機問金奇水:“怎麼還沒弄好?”
金奇水那邊很忙亂,但是有熱武器倒是完全不用怕控制不住場面,這個變態獄長反而很享受和囚犯你追我趕的過程:“沒事!那邊還有電網和圍牆,一個都跑不了,大牛你去給我拿機關槍去,得把這些跑的都斃了……”
明昊焱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死的囚犯怕是不在少數。
希比亞斯看著下面暴亂的場面,總覺得隱隱不對,把看守人員引去西區是想做什麼?還沒想出他們可能的計劃就聽到了瞭望塔年久失修的生鏽樓梯傳來細微的吱呀聲,而且聲音離他們很近了!
明昊焱也聽到了,不過他以為是金奇水那幫人回來拿機關槍的,捏著望遠鏡還在看下面,頭也不回道:“差不多算了,嚇唬嚇唬趕回來就行,沒必要都殺了……”
沒有回應。
希比亞斯轉身想繞過盤旋的樓梯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樓梯猛烈的嘎吱聲再次響起,拐角處衝出來一個人影,手裡還握著一片磨得很鋒利的鐵片,直直的向他捅來。
……
希比亞斯沒出手,直接側身就閃過了襲擊,那個人影來不及減速直直的向護欄衝去,意識到攻擊沒奏效才停了下來,攥著鐵片萬分警惕的看著這兩個高大的男人。
明昊焱看清楚了,是個很瘦的女孩,長期營養不良讓人判斷不出年齡,身上穿著髒兮兮的囚服,腳上沒穿鞋子,頭上還包著染血的布條,遮住了一隻眼睛,只剩下右眼紅紅的,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還是哭紅的,此刻正雙手緊握著唯一能用作武器的鐵片怨恨的看著他們。
“……看來你們真正想要的東西在這裡。”希比亞斯打量了一下她,攻擊沒有章法完全憑藉蠻力,顯然她什麼格鬥技巧都不會,竟然敢一個人深入最危險的哨所,不知道是該說她勇敢還是魯莽。
這個女孩渾身發抖,即使她的同伴以慘重的死傷促成了這場越獄暴動成功引走那個變態獄長和幾個守衛,她聲東擊西想潛入哨所拿到放置在這裡的衝鋒舟鑰匙以便一會逃跑,但計劃還是出現了紕漏——她沒想到還有兩個沒露過麵人守在哨所,而且現在一前一後對她形成了夾擊之勢,偷襲不成她就很難逃脫了。
這時扶手管道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是下面隱蔽的人在催她,明昊焱下意識的撐在護欄上低頭往下看去,哨所牆角下有一個小小的下水管道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