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希比亞斯就逐漸忙了起來。
本來白蕁還有種這段時間風平浪靜的感覺,正納悶白夫人怎麼不趁機組織一次喪屍大戰把地下之城開會的將領一網打盡,非要等到會議結束才出手,但實際上喪屍的襲擊從未停下過,只不過上將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開會應酬上,給她的一種錯覺罷了。
地下之城外圍的城鎮逐漸有了生機,喪屍的襲擊第一線換成了他們,真正能打到基地牆角下的次數很少,這也是摩利想要的結果,用外圍居民區減少屍潮衝擊,這樣才能更好的保障基地運轉和精英人群的存活率。
即便是上次希比亞斯帶她去的那個小鎮,也算是外圍居住區的內圈了,安保火力相對充足,所以呈現一種歲月靜好的模樣,而真正邊緣地帶如何水深火熱,他們這些人很難看到。
就像羅東特基地那樣,住在烏拉諾斯城裡的人根本看不見地面上廢墟的倒塌,叢林法則在末世只會更加殘忍。但這好像也是人類的無奈之舉,一些“價值低”的人對人類族群的延續做不出多麼大的貢獻,唯一值得銘記的是用自己的生命為“價值高”的群體爭取生存時間,這樣似乎更加公平。
“一個科學家的命比一個流浪漢的命值錢嗎?”白蕁卷著髮梢,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問他。
希比亞斯沒法回答,他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衡量人命的價值。但是他們不能埋怨,更沒有立場為外城的人打抱不平,因為他們此刻的安逸是那部分人的犧牲換來的,而且基地裡的人甚至還認為這些犧牲僅僅是他們唯一能做出的貢獻。
可是基地的現居民只是因為比他們早了幾個月佔到了一線生機罷了。
“聽說外面已經開始爆發遊行了?”白蕁往他肩膀靠了靠,雖然她現在無法參與領導層的會議,但是外面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即使摩利不允許報道這種負面新聞,但在基地公共場所走過還是能聽到有人小聲議論。
雖然這傢伙的辦公椅挺寬闊的,但是這女人就愛坐他腿上,希比亞斯把她摟緊了:“訊息很靈通。”
外圍的居民自發組成遊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奔向基地所在,可惜他們進不來,摩利早就安排了守衛阻攔,他們頂多能到達那個濱海小鎮,這些口裡大喊著人權和平等的人同樣渴望著一張能夠進入地下之城的門票。
“基地居民區其實還有餘額的。”白蕁想起19層,那裡自亞木城倖存者集體屍變被鎮壓後就沒什麼人居住,因為大家都不願意住死過這麼多人的一層,即使住宿費降得很便宜了,而且二十層向下,摩利在讓人儘快拓寬生存空間,修建居所,只不過工程質量一層不如一層罷了。
“很大機率要輪流居住了。”希比亞斯想起摩利在會議上提了一嘴這件事:“不太可能再放進大批永久居民,剩下的人會更加心存不滿,只能輪換著住一段時間再出去。”
白蕁覺得這也不算什麼聰明的辦法:“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時候非永久居民看永久居民更不順眼,說不定內部要遊行了,除非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輪流,這種管理成本太高,而且進入地下之城的機會一票難求。”
希比亞斯倒不是很關注,這種決策不在他管理範圍內,他能管好腿上這個就不錯了,所以把白蕁伸進他襯衣裡吃豆腐的鹹豬手抓了出來。“摩利應該不會把我趕出去吧?”白蕁眯了眯眼,像一隻吃到小魚乾滿足了的貓:“雖然我現在是白吃白喝啥事不幹……”
“那也說不定。”希比亞斯嚇唬她:“像你這種燉了也沒二兩肉的……”
助理的聲音不適宜的在門外響起:“上將,肖助理想找一下白小姐。”
白蕁直起身,她預料到了,摩利找她大機率是為了軍火的事,雖然會議開始後她就沒關注喪屍襲擊新聞,但想也知道地下之城的熱武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