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先不告訴她嗎?”摩利在收到探監申請時,十分不解。
希比亞斯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瞞不住了,她已經猜到了。”
“密報的事你去核實了?”
“核實過了,那幾個醫生能證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密報已經被燒了,內容到底是什麼只能聽她們的一面之詞,無從查證。”
“而且,也無法證明那個工程師藏著的密報就是少校帶回來的吧?”摩利補充道,他還是希望白蕁別牽扯進來,畢竟軍火來源不能斷,即使他們用不完,白蕁也不能為別人所用。
“是的。”
“你跟著去,見事不對就把她拉走。”摩利現在還不瞭解那個工程師的重要性,覺得白蕁可能是因為朋友的背叛在生氣,想去監獄掐死杜比蒂。
基地監獄在地下20層,這裡關押著一些在基地犯事的無業遊民,也有在末世前監獄裡轉移過來的窮兇極惡之徒。喪屍的爆發讓整個社會階層洗牌了,大把曾經蹲過監獄或是正在服刑的人搖身一變成為基地要員,只要不是臭名昭著都能在天災人禍裡撈一筆,但是現如今還被關在這裡的絕非什麼好東西。
白蕁走在陰冷狹窄的監獄過道里,這裡很黑也很潮溼,地下之城雖然在不斷擴建,但地下20層以後的工程質量必定不如末世前,這裡的地面在很長一段時間都直接接觸地壤,空氣裡瀰漫著腐爛的氣息。
最讓人難受的是這段開放式監獄路程,囚犯大多是犯了小事被暫時關押,難掩流氓本色,儘管希比亞斯走在她身邊也無法隔絕黏膩的目光和小聲的汙言穢語。白蕁的傷還隱隱作痛,她走不快,希比亞斯伸手過來扶住了她,囚犯又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難以想象,杜比蒂會在這種環境裡遭遇什麼,白蕁更焦急了,她察覺的太晚了,必須儘快救杜比蒂出來,要是真出什麼事……
不過她多慮了,關押杜比蒂的牢房不在這裡,希比亞斯帶著她七拐八拐終於停在了一扇沉重的鐵門前——這裡是重刑犯專區,有重兵把守,24小時監控,一旦犯人越獄就地擊斃格殺勿論。
白蕁的心涼了一分,這個守衛程度劫獄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就只能盡力證明杜比蒂的清白,也不知道人怎麼樣了。核驗過身份,又被收走了身上全部的金屬裝置,白蕁才得以進入這間牢房——暗灰色調的地板和牆壁,上方也是密不透風的鋼板,進入後有一小塊審訊區,放著一把椅子和一張簡易的摺疊桌,鋼筋柵欄把審訊區和關押區隔開了,隔著一道道鋼筋,杜比蒂就蜷縮在床旁邊,聽到聲音也懶得抬頭,看來這些天很多人打擾她。
牢裡只有一張塑膠板床,一個洗手池和馬桶,毫無隱私性可言,白蕁更焦心了,正常人在這待久了絕對會瘋,她蹲下來輕輕呼喚,杜比蒂聽到了她的聲音猛地抬頭,沒有猶豫的撲了過來:“你醒了?傷好了?”這段時間她其實很痛苦,白蕁還沒醒就被莫名其妙被抓進來,被人輪番審問,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
杜比蒂雖然穿著囚犯專用的墨綠服裝,不過身上倒是沒有明顯傷痕,除了臉頰稍微消瘦了一些也沒有太大的異常。白蕁隔著欄杆抓住了她的手:“這是怎麼回事!我醒了就一直沒見到認識的人……你進來多久了?”
杜比蒂苦笑了一下:“我自己都稀裡糊塗的,他們說在我房間裡找到了特察蓬基地的密信,就說我是間諜,你昏迷沒多久直接給我抓來了。”
白蕁很自責:“是我的錯,早知道不該把密報留你那,肯定是被人瞧見了……等會,你趕緊回憶一下到底是誰看到了舉報你?”
杜比蒂搖頭,似乎不是很想說:“能進我房間的人就那麼多,算了畢竟也是我乾的不厚道……”
“安東尼!”白蕁一把抓住了杜比蒂的肩膀:“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乾的!”那段時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