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溼潤,寸寸縷縷的靈魂在溫柔繾綣中接連不斷地崩壞。
他急促的呼吸漸漸平復,唇貼在她鬢角。
電視好像還沒放完,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他撐在自己身側青筋暴起的手臂,還有視線裡上下起伏的吊燈。
不對,上下起伏的好像不是吊燈,是她。
……
一次結束已經是凌晨三點。
紀寧被擦乾淨之後重新放回床上,本以為這下夠累了總能睡著吧,結果一閉眼,就是男人咬著後槽牙青筋暴起汗水滴落的模樣。
她左翻翻右翻翻,把背對著他的男人又給翻了過來。
他的聲音帶著些微嘶啞:“……還是睡不著?”
“嗯,”她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一雙溼漉漉的眼睛,“你想不想……”
本來想問他喝不喝牛奶,結果男人點點頭,指腹摩挲過她耳根:“還想。”
紀寧:“……啊?”
她的計劃,本來是凌晨四點睡覺,然後睡到十二點起床,睡滿八個小時。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四點的時候她在床沿,五點的時候她在沙發,六點的時候她在浴室,七點了,天都亮了,她在飄窗。
八點的時候社畜出門工作,她終於回到了最初的。
真的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自己曾發過一條私密微博,是說願意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曾經許下豪言壯志時腦子裡進的水,都是她今晚流的淚。
她再也不胡說八道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