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潛入東院二門裡,堂屋裡燈光昏暗,她從門縫看進去,外間只有一個小丫鬟,守著油燈在打盹。
東一間,燈光不停的跳動,門上栓了,估計是男人去喝酒了,對窗的炕頭上,一個婦人模樣的影子,好像在做針線活。楊大姑精神振奮,又略做鎮定。用手沾了一點唾沫,輕輕的按在窗戶紙上,紙溼了一個豆大的點,這時,楊大姑拿出一段麥秸管,輕輕的伸進窗紙內,另一頭已經很靠近裡面炕上的人了,她輕輕一吹,早已放在麥秸管裡的蚤蠱,會吹到身上,蚤蠱只要一上身,就沒有不中蠱的存在。
東變邊二間裡,一個年輕身影,直接披著衣服,背靠窗臺,好像納鞋底一樣,左右開弓,上下其手,忙的不亦樂乎。如法炮製,這個直接把麥秸管抵到她的棉衣上了。
西邊一間,燈影昏黃,一個年輕身影在靠窗的書桌上寫字呢,只要離窗子近,蚤蠱進去以後,一兩跳就能上身,上身就中蠱毒。只不過,楊大姑每吹一次麥秸管,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吸入體內。她想,這新麥秸還有麥子的馨香呢。
楊大姑辦的很順利,越是順利,她心裡越是發毛。等回到西院秀姑院裡,她才心花怒放,皺蓮一樣的臉,再次變形的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