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咱們去哪裡？”在公交車上虞青陽問道。
“先去你陳奶奶家。”
“達，你給龍伯伯他們說了嗎？”
“嗯，上次我來的時候說了。”
“他咋說，什麼時候決定，準備參與多少？”
“說考慮考慮，給全家商量商量。”
“達，你那些戰友和朋友都講了嗎？有決定參與的嗎？”
“講了，有決定的，但大多要商量考慮。”
虞正然和虞青陽剛下公交車，正準備穿過街道。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虞正然。他們轉頭看去，原來是以前一位老病號。老顧客面露喜色，急匆匆地走過來，對著虞正然說道：
“虞大夫，可算碰到您了！我是王書玲，我家人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一直唸叨著要找您看病。您今天有時間嗎？”
虞正然微笑著回答：“原來是您啊，我今天剛好有時間。”虞青陽在一旁看著，心中不禁為父親的醫術和口碑感到驕傲。
虞正然和老顧客寒暄了幾句後，便跟著他一起去了他家。
到了顧客家中，虞正然仔細詢問了病人的症狀，並進行了一番檢查。
憑藉豐富的經驗，虞正然很快就找到了病因，並開了一些藥。
病人和家屬對虞正然連聲道謝，還非要給他診費。
虞正然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虞醫生，你先坐著休息會，我有幾個姐妹也想讓您把把脈，我去喊一下。”王書玲說著出了門。
“達，這個巷子與咱們上次去的那條巷子是不是很近？”
“嗯，上次那個叫清風巷，這個叫向陽巷，這兩個巷子挨著的，兩個巷子口相距也就百幾十米。”
十來分鐘後，門外傳來－陣嘈雜之聲，說話聲與腳步聲交雜在一起，，隨後六個人依次走了進來。
王書玲走在最前面，她的身旁緊跟著一位儀態萬千、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人，而後面的四人則顯得較為普通正常。
眾人寒暄了幾句過後，虞正然便開始了他的工作。他把脈、抓藥，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流暢。
虞青陽在旁邊觀察發現，那中年美婦人只是坐在旁邊與王淑玲偶爾聊上幾句，沒有要看病抓藥的意思。虞青陽也不以為意，看病又不是吃飯，每頓都得吃。
只是，虞青陽發現，美婦看到虞正然從魚皮袋裡拿出一小袋一小袋的中藥，再將配製的中藥放在舊報紙上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嫌棄與蔑視。
虞青陽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每個人的經歷、認知、好惡不同，不能強求所有人的好惡與自己一致，所以並未在意。
只是當虞正然對最後一人叮囑，熬藥記得加一塊灶火土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騙子！你們這些騙子太張狂了，弄些爛草樹皮、草根騙人也就算了，竟然用起了土來行騙！”美婦越說越激動，聲音都變得凌厲高昂：
“要不要將外邊的垃圾桶裡的垃圾給你裝袋子裡拿去行騙？”
虞正然臉色一沉，他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當面汙衊。
“這位女士，你可以不相信中醫，但請不要侮辱中醫。這些草藥都是我精心挑選的，灶火土也稱伏龍肝，是一味藥材，有溫中燥溼、止嘔止血的功效。”
美婦人卻不依不饒，“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真能治病才見鬼！”
虞青陽聽不下去了，“阿姨，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達是有真本事的中醫！”
“哼，中醫？”美婦人冷笑道，“我看是神棍還差不多！”
此時，其他幾位病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站出來為虞正然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