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故妄不一樣,他沒入魔前大家便聽過他,魔縫過後更是人人皆知。
不過知道是知道,有了腰牌在身,也沒人敢說什麼,雖然卿伶覺得故妄這個兩個字可能比腰牌更管用。
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帶故妄出來玩就是出來玩,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不敢出來呢。
更何況,這一次受邀來到南楚門的修士都是名門正派,歪心思也不多。
故妄雖然兇名在外,但實際上也沒做什麼深惡痛絕的事情,相反他入了魔這小半年一直都待在鬼界和無塵山,所以大家的目光除了忌憚和好奇多一些,也沒什麼惡意。
卿伶倒是逛得還挺開心的。
只是走了幾步便對上了古雨嫣和無期的目光。
她腳步停了下來。
無期幾步走上前,禮貌道:「卿伶鬼主。」
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故妄微微眯眼,看了過去,嗤笑一聲懶洋洋對卿伶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們的主子,這麼積極。」
聲音也不大,卻也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確實是積極了,這一聲就讓周圍的人都議論了起來:「這就是鬼主?!」
故妄不冷不熱的眼神掃過去,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
有些時候,武力恰恰很管用。
卿伶耳朵微動。
雖無意隱瞞,但無期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她的身份,卻也不是她希望的。
這麼一想,自己回來的事情,就是古雨嫣和無期離開後被傳出來的。
她覺得林鄞之不是會多嘴的人,那麼只有這兩個了。
想到這裡,卿伶彎彎眼睛:「原來是你。」
她溫聲問:「你們很關心我嗎?」
古雨嫣:「什麼?」
「我看你們似乎很關心我。」卿伶說,「半夜等不及就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闖入禁涯。」
「離開後又不聽勸,給別人多嘴我回來了。」
「這不是關心是什麼?」
古雨嫣和無期臉色都變了一下。
卿伶輕笑著說:「故妄說得對,若是我不注意,都要以為我是你的主子了。」
故妄低笑一聲。
很快,無期調整好表情道:「我聽不懂鬼主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卿伶很好脾氣地說,「接下來的話你聽懂就好了。」
「我無意與你們有什麼牽扯,所以最好是不要再讓我從你們這裡聽到一點有關於我的事情。」
她笑著:「我脾氣不太好,生氣起來怕會嚇到你們。」
卿伶跟這個無期沒什麼交情,所以她不認為自己值得他們這麼費心費力地關注。
除非有所圖謀,而且是在林鄞之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她目光清淺卻又讓人覺得有些壓迫感,更別提一旁不出聲卻能壓住一片人的故妄了。
無期沒想到這個鬼主這麼敏銳,他忍了忍,笑道:「鬼主怕是誤會什麼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鬼主覺得不妥,那我們先走了。」
他與古雨嫣匆匆離開。
卿伶看著兩人的背景,問:「覺不覺得他們有些奇怪,明明古雨嫣才是師父。」
但主動權卻不是她手裡的。
故妄嗯了聲,他視線從無期的背後收了回來,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倒像個人。」
「什麼?」
「一個廢物。」故妄語氣有些不屑,「自艾自憐,又心比天高的廢物。」
卿伶第一次從故妄嘴裡聽到這麼一個人,好奇問:「誰?」
「你不認識。」故妄勾唇,「廢物嘛,自然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