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甥不敢,外公是長輩,做晚輩的應該上門跪拜才是,怎能勞他老人家來迎呢?舅舅親自來接,外甥都有些過意不去,如今戰事正忙……”
聽到前半句,康橋極為滿意,然聽到最後一句卻有些不快,打斷道:“家人敘舊,不提戰事,不提戰事!”
李晏雖想快點打破僵局,但知道急不得,只得應道:“舅舅教訓得是。”
康橋命副將守在營中,自己帶著外甥回到康府。一進門,大嗓子就喚道:“爹,您瞧是誰來了!”
康震正在練功,聞言動作未收,只隨口應了聲:“誰啊?”
“一個您許多年沒見的人。”
說話間,二人已到康震面前,康震抬頭一看,是個年輕男子,覺著眼生,再仔細一看,覺著這孩子又有些眼熟了,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康橋是個急性子,不等康震想起來就先說道:“是李晏,紅英的兒子李晏。”
“哦,是小晏啊!”康震有些激動,連忙收了勢,一把抓住李晏的胳膊,問道:“你母親可好?”
李晏扶著他,笑道:“外公,孃親身體極好,爹爹緊張著呢。”
提到這位姐夫,康橋心中一千一萬個不喜,他最是看不慣瘦弱的男子,親姐康紅英堂堂巾幗怎就嫁給了滿身銅臭的商賈?
三人走進正堂,康老夫人已經聞訊趕來。
見到李晏,不禁雙眼含淚:“可是紅英的孩子晏兒?”
李晏立即上前跪道:“孫兒拜見外祖母!”
康老夫人見狀不禁笑了:“你這孩子,在外婆面前裝這一套,我就不信你方才也在你外公跟前裝了。”
“夫人啊,這說明外孫跟老夫親近,用不著虛禮。”康震大笑。
“瞧你得瑟的,外孫這是敬重我呢。”康老夫人不服輸。
瞧見兩位老人鬥嘴,李晏與康橋皆笑,就連下人也掩了嘴兒偷笑。
“笑什麼呢這麼熱鬧?是誰來了?”卻是康橋的妻子童氏帶著女兒康疏疏出來了。
李晏忙拱手作揖道:“李晏見過舅母。”
童氏起初有些不明,隨即反應過來,見李晏面容清雋,心中也甚是喜歡,指著身旁的女兒說:“這是你疏疏表妹,你舅舅與舅母就這一個閨女。”
李晏又道:“見過表妹。淡雲來往月疏疏,表妹取的好名字!”
康疏疏往日見的都是如父親一般的壯漢,哪裡見過這等俊俏的書生,心中頓生好感,嫣紅了雙頰,細聲道:“疏疏見過表哥。”
“來來來,小晏來跟大家說說你孃親。”康橋大聲道。
一家人說說笑笑,只談家事,也算愉快。李晏找不著機會提起戰事,明白急不得,遂只將家中京中的趣事說了說,惹得一屋子的人大笑。待晚飯後,他便在康府住下了。
“相公,你瞧著小晏怎麼樣?”夫妻倆回了房,童氏試探地問道。
“什麼怎麼樣?我康橋的外甥自然是頂好的!”康橋不明其意。
童氏惱怒丈夫的遲鈍,恨恨地躺上床,不說話。
康橋不明白為何惹妻子不快,但卻腆著笑臉哄著:“怎麼又不高興了,誰惹得你?”
“除了你還有誰?”
康橋一臉無辜:“我冤枉啊!”
童氏也不跟他鬧,便加重了語氣提醒道:“我說你整天在營裡折騰,也不為女兒想想,女兒已經十七了!”
康橋頓時明白過來:“是大姑娘了,改明兒個將媒婆找來,也該好好選門親事了。”
童氏快被他氣死了,只得直說:“還選其他的做啥?眼前不就有一個!”
“你說的是小晏?”見妻子直點頭,他認真想了想,說出的話卻氣得童氏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