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遠離宿舍的地方,王聰才放下這人的腿腳。
李皮皮面無表情的託著弩箭對準了這倒黴蛋的眉心。
楊亮依舊勒著他的脖子,沉聲說了句老實點,看到他連忙點著頭後,緩緩的鬆開了胳膊。
此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操作嚇得不輕,楊亮剛鬆開他,就癱在了地上,屎尿齊流,騷臭一片。
王聰看到他這個德行,抬腿就要踢向他的面門,被周大毛攔下,問他怎麼回事兒?
王聰滿臉憤怒的指著癱在地上抱著頭的這個人,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低聲說道:
“這人在廚房啃人腳!後廚還掛著幾個小孩做成的臘肉!”
其他幾人聽完也有些震驚,雖然他們都見過同類相食,但是把同類做成臘肉還是頭一次聽說,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等地上那人張嘴說話,楊亮一個不怎麼響亮的耳光提前呼到了他臉上,接著反手又是一巴掌。
周大毛看著楊亮打人的手法,心裡直呼內行,這兩巴掌下去就讓此人嘴角往外淌血。
甩耳光也是有技巧的,五個手指頭攤開打,傷害性大不大不好說,聲音肯定響亮,會有很大機率造成對方耳膜穿孔,輕傷一級,這要是在之前不賠錢都夠判了……
收起大拇指用四根手指打,聽起來聲音不大,傷害可不比五根手指頭小,而且絕對不會耳膜穿孔。
他口中那沒來得及嚥下的油脂皮肉被這兩巴掌甩的一乾二淨,現在是滿嘴鮮血,吃了別人的肉,又喝起了自己的血。
楊亮蹲在他身前,用軍刀抵住他的咽喉,低聲問他這監獄裡都是些什麼人?有多少人?都在哪?
此人是被這兩巴掌徹底給打懵了,低頭看著冒著寒光的軍刀,嚥了咽口中的鮮血,顫聲道:
“宿舍樓裡住著六十多個人,都是之前的獄友……還有一些從外面抓來不聽話的被關在了牢房裡,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可以帶你去……”
周大毛也有些好奇,這一路走來,可是在草原上見到不少牲畜,問他為什麼還要吃人?
“因為香!真的比任何肉都香!你們沒吃過?”
沒有人沒回答他的問題,楊亮的軍刀輕輕劃過他的咽喉。
這人只覺得脖子一涼,一股暖流噴射而出,再想說話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驚恐的捂住傷口,卻也無濟於事。
楊亮站起來,深呼一口氣,看著其他幾人,這裡人數不算多,咱們開始吧!
天上月牙已經沒了蹤影,現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讓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
眾人沉默不語,拔出攜帶的刀具,朝著宿舍樓走去。
他們八個人分成了四組,走到宿舍樓前,開始分頭行動。
周大毛和張揚緊握許久未出鞘的短刀,輕輕地推開了屬於他們清除區域的第一個宿舍門。
這個宿舍走廊附近都沒燈光亮起,屋內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對整個房間的佈局一無所知。
張揚隔著口袋開啟了隨身攜帶的小型手電筒,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這個房間的大概情況。
這戶型像是一個小公寓,面積不算太大,推門就能看的一目瞭然,除了一些簡易的傢俱家電,還有個獨立的衛生間。
天氣炎熱的原因,這屋裡躺著赤裸的一男一女,屋裡進來兩個人絲毫沒驚動沉睡的他們。
周大毛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緩緩走進床邊,兩個人的動作幾乎同步,都是對準脖子舉刀就砍。
將近半米長的短刀依舊還是那麼鋒利,一刀下去,毫無聲息的幾乎讓床上二人屍首分離。
他們沒多看還在床上本能抽搐的將死之人,輕輕的走出房間,朝下一個宿舍走去。
楊振宇和李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