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木魚狠狠的罩在我的肩膀上,我頓時失去了反抗能力,木愣愣的半坐在地上,就在這危隊關頭,劉極大聲喊道:“禿驢,妳找死!”劉極在大雨中快步奔來,他二話沒說迎上這和尚,可能由於劉極的辱罵觸痛了所有光頭人的大忌,和尚將怒火發在劉極身上。
我知道劉極根本不是和尚的對手,可是偏偏我提不起一點力氣,劉極與這個和尚打了五個回合,他手中的槍刺就被磕飛柄,當對方居高臨下從空中撲來時,劉極只能躲閃,一個不防被木魚砸在後背上跌得老遠,劉極撲在水坑裡再也沒有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憤怒了,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兄弟,我鬥志在不斷的暴發,胸中彷彿有座火山在向外噴吐著岩漿,我一下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老和尚,刺著槍刺的衝鋒槍被我拽著在地上劃出一道水痕。我雙眼通紅,彷彿一個發狂的野獸,我要找他拼命,此時我忘記了生死。
和尚被我的氣勢所迫,我超常的發揮著我的潛力,再也不講究什麼刺殺技巧,一槍一槍的猛刺,每一次都是以命搏命,對方可不想和我同歸於盡,所以一時間我們打了一個齊逢對手。紅色的木魚在空中時時劃出彩虹,槍刺大開大合揮舞得上下翻飛。
遙遙望去,在雨夜的悽暗中好像一黃一黑兩條長龍交織在一起,被我們擊起的水花不停的在空中跳躍……。“砰!”和尚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我頓時飛起老高,遠遠的跌到了地上,我不停的向外嘔著鮮血,衝鋒槍也摔得好遠,看來我真的完了,和尚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來,彷彿他要開始戲弄一隻沒有反抗力的猴子一樣,我真的絕望了。
當我低下頭準備等待我的命運時,脖子上劉極送我的鏈子垂了下來,我猛然間又有了生的希望。我轉過身慢慢的向前爬去,一邊爬著一邊從懷裡陶出手槍將子彈頂上了槍膛。和尚顯然認為我已經到了命運的終點,看著我不斷的向前爬動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笑,他根本不是應該是一個出家人,出家人怎麼會如此嗜血。
他像一個勝利者一樣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準備將它落下,可是就當她微笑著揮動木魚時,他看到了我的雙眼,那是一雙沒有死亡,沒有恐懼的眼睛,他突然猶豫了一下,一道勁風以極快的速度奔向他的面門,他的木魚停在半空中落不下來,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
子彈在他的眉心處鑽了一個窟窿,他由於大意反到被我我超度。我跌坐在水坑裡,我爬到劉極的身邊將他抱在懷裡,用力搖晃,不過一切都無濟於是:“劉極醒醒,劉極妳給我醒醒,沒我的命令妳不能死!”這時杜天等人趕到,大家心情異常悲痛,我發瘋地不停的敲打劉極的屍體,我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咳!咳!……嘔!”劉極被我一頓毒打之後竟然奇蹟般的醒了過來,從他的喉嚨裡吐出一大塊泥,原來他在昏倒時被泥水堵住了喉嚨。我們幾個人在雨中大笑起來,這笑聲帶著高興,帶著驚喜,同樣帶著對世間無限的嘲弄。
冰冷的雨水,洗刷塵世的汙濁,調侃舊日的陣跡。前日的鮮血已被雨水稀釋,世人不會記憶沒有痕跡的一切,只有大地才會感謝我們獻給它的肥料。守在劉極的身旁,摸著他滾燙的額頭,心裡彷彿被萬千螞蟻啄食,難受無比,
忍受著傷口帶來鑽心的疼痛,思考著如何才能讓大家平安脫身,客棧的江湖人物對前日發生的事隻字不提,可是往往過份的平靜變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我能感覺到一場更大戰鬥正慢慢降臨。
這幾天客棧裡頂著大雨前來投宿的商客越來越多,不少人已經在大廳裡打起地鋪,這些人雖然衣著各異,然而卻紀律嚴謹,飲酒吃肉從不大聲喧譁,這讓我心頭的壓力越來越大。
少林、武當和峨眉派的人也在偃旗息鼓,並沒有主動找我們尋仇,彷彿前天發生的一切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