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終於在晨曦中見到了湘沅道的治所……星洲城。
此城十分的宏偉,遠遠看去,它的規模是陵城的數十倍,如同一隻巨獸趴伏在這片盆地的中央處,右側一條大河緩緩東流而去。
走近之後,下巴都掉了,城牆目測高達十五丈!
而陵城不過一兩丈而已,根本沒有可比性。
就算是一流武者,也難以跳過去。
城牆呈現出一股紫墨色,紫色或許是血液灑在牆壁上,日久年深之後,沉澱下來的顏色。
而墨色,則是在傾訴這段城牆的悠久歷史。
一股厚重感迎面撲來。
楊承道心底隱隱有種興奮感,這樣的大城當中,想來會有很多樂趣吧?
城門口處,進城的來客正在繳納入城費。
楊承道穿著飛魚服,兵丁直接放行。
“哥哥,他孃的,這星洲可比咱們那裡要繁華的多啊!”
關猛靠近,目光如炬,道:“吾思陵城那荊棘之所,非是棲鸞鳳之所,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是咱們兄弟大展身手之處。”
楊承道沒有反駁,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邊的人口要比陵城密集,武道方面也要強於陵城。
就這一小會的功夫,已經有數十個二流武者在他的腦海當中映照。
在陵城,二流武者也還是稀罕貨。
全城數下來,不超過三十個。
陵城的頂部戰力雖然是強橫至極,但這不具備普適性。
“你有想法?”
關猛捋須:“我看這來來往往的人,不乏身穿綾羅綢緞的青年人,若是如龍武館的名頭能在這裡打響,咱們的收益要比在陵高的多。”
楊承道頷首:“不著急,飯要一口一口吃,星洲就在這裡,它還能跑了去?”
關猛點了點頭。
說話間,關猛手底下人回報:“哥哥,錦衣衛治所找到了,在西城地區,離這裡還有六七里路。”
“無妨。”
不多時,幾個人就來到了錦衣衛衙門。
“什麼人?”
錦衣衛番子伸手攔住,詢問道。
楊承道將千戶令牌丟了過去。
番子目中露出詫異,“您是代千戶?”
楊承道眼睛一眯,“怎麼,還有其他代千戶麼?”
番子一個激靈,連忙奉還令牌,躬身道:“千戶大人裡面請!”
“嗯。”楊承道點了點頭,一指花自別,道:“送這個人進詔獄,每天送點豬食即可。”
“是!”番子朝著花自別投去憐憫的目光,看來新來的千戶,脾氣不是太好啊。
花自別怒道:“我是讀書人!是學府三長老,你怎麼如此糟蹋我?!”
“先賢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楊承道雙手一攤:“你看看,我這是在幫你啊!”
花自別楞了足足三秒,嘆息道:“這樣的至理名言,居然從你這種人的口中說出,真是有辱斯文。”
楊承道大怒,吩咐道:“去,每天給一頓豬食,帶走!”
番子見他發怒,頓時一激靈,連拉帶拽,將花自別帶進了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