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好似被猛獸凝視。
數息後,八字鬍鬚眼神忽然變得溫潤,開口道:“楊大郎,狩獵這個道兒可不怎麼好走,需要小心做事。”
楊承道回道:“不勞宋頭費心,多謝。”
八字鬍鬚嘿然冷笑,帶著一行人下山而去。
跟在身後的劉老三胳神色痛苦,咬著牙一言不發,他膊纏著布條,血液滲出,滴落於地。
“受傷了?”
楊承道看了看東北方向的山頭,“那邊不能去,去西邊看看。”
楊承道往西邊方向再尋摸了一會兒,沒有什麼收穫,肚子卻是有些餓了。
“差不多到這兒了,回去好好總結下經驗,明天繼續。”
哼…哼…哼……
他準備下山,忽然間耳朵裡傳來急躁的哼聲。
心下一驚,楊承道找到一棵腰桿子粗細的樹,一個縱身,穩穩落在樹杈子上貓了起來。
不多時,一隻大野豬從林間衝出。
它的背部有道深刻的傷痕,自尾部斜穿而上直至耳邊。傷口鮮紅滲有血漬,十分新鮮,顯然是新創。
它不斷地慫著鼻子,聞著空氣當中的異味,顯得有些暴躁。
“我尼瑪,是隻受傷狂暴的大野豬,這體格子快三百來斤了吧?
糟糕,這傢伙是聞著劉老三滴落的血液而來的,怎麼就找到了這裡?!!”
楊承道暗叫倒黴,狂躁狀態下的野豬攻擊力不輸猛虎,自己這缺條腿的三流高手能否抗衡,還是個未知數。
野豬自空氣中嗅到一絲非同尋常的味道,它的鼻子慫啊慫,不斷調整方位,最終朝著楊承道所在位置而來。
一人一獸猛然對視!
野豬身上狂躁的氣息爆發,口中發出憤怒的聲嘶,身子退後幾步,忽然猛地加速,直奔楊承道所在之樹而來。
它人立而起,前足猛踏,妄圖以自身衝擊之力壓斷樹幹,把上邊這個兩腳獸趕下來。
碰!
樹幹巨震!
楊承道臂膀環繞樹枝,不受影響。
野豬憤怒,反覆衝撞了幾次,見沒有效果,便立於樹下,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
“喂,老兄,又不是我砍的你,盯著我有什麼用?
有本事你去咬宋頭啊!”
楊承道欲哭無淚。
野豬一動不動,死盯。
“好吧,那就看誰能抗。”
野豬身上的氣息依然狂躁,忽然間口中發出陣陣嘶鳴。
“這是幹甚?”
楊承道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這他孃的,像是打架幹不過搖人的樣子,這廝…不會吧?”
楊承道越想越沒底,一頭野豬已經這麼危險,再來一頭,豈不危險?
他目光猛然一厲,折斷身旁的小樹枝,朝野豬扔去,試圖打斷它的注意力。
呼!
樹枝直直地擊中豬頭,野豬像是被點燃的炮仗目中露出兇殘之意,兩隻後腿猛然登地,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居然朝樹上跳!
去死!
楊承道體內內力在經脈中游走,運作至柴刀刀身。
霎時間一股鋒利的氣息自柴刀上散發而出,楊承道有種預感,此刻揮刀,定能將落腳的樹木橫斬兩段!
念頭一閃而過,而此時野豬跳至最高,正處於舊力已盡,周身懸空之際,渾身都是大空檔!
憤怒使豬失去了理智!
野豬大意了啊!
楊承道看準時機,高舉柴刀,自樹枝上一躍而下!
野豬剛剛落地,便迎來當頭一斬!
嗤!
這一刀自野豬後脖頸而下,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