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恥辱。
他認為那不過是他一時大意,被段傲青偷襲得手。現在,正好藉機擊敗他,以一雪前恥。
黑摩勒言罷,不待端木峰吩咐,便搶先出手。他縱身躍起撲向段傲青,凌空中一記鷂子翻身,手中已亮出彎刀,藉著月光向段傲青斬去。
他的身法快,但他的刀更快,段傲青只感覺眼前刀光一閃,黑摩勒的刀尖已近在眉睫。
段傲青不慌不忙,反手橫刀用刀身架住黑摩勒的刀尖,接著以腳尖踏雪,連連後撤以化解他的攻勢。
黑摩勒見他一招便將段傲青迫得連連後退,心中不禁暗喜:“段傲青的身手也不過如此,我若稍加發力,十招之內必將他人頭落地。”
黑摩勒身隨心動,如影隨形,手腕抖動,彎刀傾刻間幻化出滿天星辰,竟將段傲青籠罩在一片刀影之下。
端木峰看到幾招之下,段傲青已被黑摩勒攻得幾無招架之力,不禁洋洋得意道:“人說狂刀乃是中原一等一用刀高手。百聞不如一見,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徒有虛名。如此看來,中原武林不過爾爾,盡是欺世盜名之徒。”
段傲青雖是看似落敗之象,被黑摩勒的快刀攻得左支右絀,後退不迭。但他卻是步履沉穩,不落下風。
段傲青瞧出了黑摩勒刀法的虛實,他驀地暗運內勁,不退反進,反守為攻。只見刀鋒從影中穿梭而過,直取其中宮。
段傲青的這一招又快又狠,眼看胸口就來一個透心涼,黑摩勒驚駭,慌忙撤刀,一個驢打滾閃躲。
黑摩勒此時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負,多麼的無知,又是多麼的愚蠢。
他雖然躲過段傲青致命的一擊,但也狼狽不堪。還驚魂不定,段傲青的刀鋒形影相隨而至,刀刀攻向其要害。
形勢剎那間大變,段傲青的刀很快,一刀接著一刀,手起刀落之間,已攻出了十多招,逼得黑摩勒自顧不暇。
段傲青的刀法猶如驚雷滾滾,眼看招架不住,黑摩勒滿頭汗珠滾滾而落。
黑摩勒此時發現,段傲青的刀法是如此的熟悉。
原來,剛才段傲青並不是落敗,而是暗暗將他的刀法記了下來,現在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用他的刀法來對付他,將他剛才的刀法重演練一遍,並且耍得比他還精妙。
段傲青並不想傷人,只想教訓一下目中無人的黑摩勒,讓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中原武林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不堪。
他趁著黑摩勒露出的一個空檔,順勢起腳,把他踹了餓狗搶屎。
段傲青還未來得及緩上一口氣,忽聞四柄刀夾著風聲,分四個方向朝他攻來。
這四把刀來得快、狠、準,看得出對方是欲置之死地。
風雲瞬息變幻,剛剛還佔據上風的黑摩勒,一下子就讓段傲青扭轉了敗局,還毫不用吹灰之力就將黑摩勒擊敗。
“此人如此可怕,斷斷不能留。日後必將是心腹大患!”端木峰心忖,頓起殺意,他向黑衣人揮手。
原來一旁靜觀的黑衣人迅速圍了上來,紛紛抽出彎刀,揮舞著向段傲青攻去。
儘管此時段傲青又累又困,但心高氣傲的他,從不將這些胡人放在眼內。
這些蝦兵蟹將,很輕易就可以打發了。
但很快他發現他的想法是錯的,他的刀在這些胡人的身上竟然是劈,劈不下去;刺,也刺不進去。
“難道這些人練成了銅身鐵骨,刀槍不入?”段傲青暗暗吃驚。
他仔細地觀察這些胡人的身手,卻發現其中的倪端。
別看這些胡人的刀法粗糙,招式平平,在中原武林高手眼中,甚至是像黃口小兒弄文舞棒一樣,生硬,笨拙,可笑。
但他們配合精妙,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