嫽,這似乎已經成了不變的習慣,右將軍夫人同軍而行在烏孫大軍之中自然而然得形成了一個常例,士兵兵們的理所當然,讓殷茵都不敢拿來馮嫽和自己相比。
漢軍出發,因為漢軍對烏孫的地理不熟,所以大軍還是以右將軍為主將,傅介子和常惠為副將,但是事實上面,右將軍對兩人都禮遇有加,這一路出了赤谷城往東走,因為趕上了百年不遇的大風雪,烏孫大軍行程十分得慢,這一天已經出了烏孫邊境,來到了草原上面,這裡本來是匈奴一個王的駐地,但是已經被大昆莫的軍隊給嚇走了。
來到匈奴人的地方,卻一個人也見不到,漢軍一行白走了十天一個仗也沒有打,但是糧食的消耗卻很大,最主要是的馬匹,漢軍的馬匹經不住這極北之地的寒冷,已經出現了缺馬的情況。
這一天天寒地凍的,傅介子躲進右將軍的帳裡去檢視地圖,仔細算來,大軍已經行軍一千多里,因為大風雪相隔,漢軍暫時無法和大昆莫的軍隊接上,眾將都對前方的情況不清楚。
下午時分,趙雄和陸明突然趕過來,還帶了一個人來,那人是一個烏孫兵,但是因為凍得不行了,臉上都凍紫了,已經不醒人事,趙雄道:“老大,
我們剛才巡獵時發現了他,他好像有急事要跟我們說。”
傅介子還沒有來得及看,元通就被請來給他看傷,但是還是遲了一步,那人到底沒有緩過來,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時右將軍一個部下認出此人,這個士兵是他的麾下的一個探馬,十天前派出了之後就沒有迴音,一隊人有三十多人,回來的卻只有他一個,還是個死的。
傅介子聽了過來搜了一下這個士兵的身,什麼也沒有,卻發現他的舌頭沒有了,一時不為大為愕然。右將軍道:“我們烏孫的傳信都是透過傳送的人可訴的,大昆莫怕他們忘記,所以都編成了順口的歌謠,唉,可惜他再也不能說話了。”
傅介子奇怪道:“他的舌頭不見了,看傷痕,是自己咬掉的,這是為何?”
右將軍道:“傅將軍有所不知,草原的冬天極冷,常有馬探長時間趕路凍暈了不注意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也不足為奇。”
傅介子對這事也知道一些,但是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右將軍恨聲道:“可惜不知道他到底帶回了什麼訊息。”說著道:“厚葬了他,封他為草原的勇士。”
幾個士兵應下,過來將這個凍死計程車兵抬了下去。剛抬走不多會兒,又是有一個士兵飛奔進來,激動道:“將軍,你來看!”
傅介子和右將軍還有常惠皆不知所意,那個士兵才反應過來,道:“將軍,他身上有東西!”
傅介子走近一看,那個士兵扒開死去烏孫兵的衣服,只見他胸膛上面有三條血痕,這看就知道是用手指特意劃上去的,傅介子道:“看上去,這應該是兩河交匯的地方。”
右將軍脫口道:“飲馬湖!”
傅介子不明所意,常惠道:“傅將軍,你有所不知,這裡沒有別的河流交匯,他要告訴我們的,就是飲馬湖!”
七,刀鋒上的文明
第六卷 解憂公主 第四十四節,會師
到底這個士兵要告訴自己的,是什麼在飲馬湖?
眾將商議,還是覺得既可能是匈奴大軍,也可能是烏孫大軍,但是共同的一點是,飲馬湖是一個必須要去的地方。
元通讓士兵們先不急著將死去計程車兵埋葬,而是讓他們將他帶到自己的帳蓬去,傅介子知道元通是想調查一番,也就同意了。過不多時,元透過來,鐵青著臉色,傅介子正和右將軍和常惠商量著出兵的事情,見元透過來,道:“師叔,怎麼了?”
元通手裡面拿著一個白色的絲卷,上面不知從哪裡擦了一點青墨色的東西,道:“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