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在他媽媽身邊的人，他們也看見了自己光溜溜一身的樣子。
譚韌天第一次抱住一個肉乎乎的娃子，他說，“看起來就不好欺負？”
紀玟把孩子搶過來，她說，“你們男人就會欺負小孩子。”
莫凌輝在陌生的阿姨懷裡用力的睜開眼睛，他的眼眶通紅，那是嘶聲力竭哭過的樣子，他看起來就是特別能哭。
譚韌天瞅著孩子，他說，“這小屁孩一定不好欺負。”他一直在糾結怎麼在孩子身上尋找樂子，一旁的紀玟趕緊搶過孩子，她說，“譚總真會開玩笑。”
莫餘雪把孩子接過來，第一眼，她看見孩子好像對自己笑了，那黑亮黑亮的眼睛，紀玟說，“特別像你。”
譚韌天說，“孩子叫什麼？想好名字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取一個？”
紀玟把孩子抱過來，再轉交給護士，莫餘雪想了想，她說，“就隨我姓吧，莫凌輝，就叫莫凌輝。”
這算是要讓孩子和他的父親徹底脫離關係了，譚韌天坐在一旁，他說，“你想好了？”
莫餘雪坐在床上，休養了一段日子，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長，那小不點，一天一個樣，從開始的皺巴巴到現在的圓潤可愛，那是她的一切，她說，“都已經想好了。”
紀玟從護士手中抱過孩子，譚韌天扶著決意出院的女人，這看似一家四口人，他們一起坐上車，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小城。
奚城是個環山繞水的城市，中上發達城市，這裡的人生活得太過悠閒，所有的人的腳步，好像都慢了下來，個個懂得享受生活。
譚韌天買房子，特別喜歡選在最東頭的那一塊，他說，“這地方風水比較好，而且環境優雅。”
紀玟找來了一位保姆，她說，“身為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日子，別到處折騰了。”
莫餘雪只能聽話，畢竟不想讓孩子跟著顛簸，本來想找一座誰都不認識的城，然後安頓下來，平靜的過日子，但是紀玟羅列了一大堆難題，她說，“就不說你沒有結婚就有孩子的問題，那孩子的戶口在哪裡辦理？他很快就一歲，一歲後兩歲，兩歲後，就要著急著為他辦理各種入學手續……”
莫餘雪從未意識到這些麻煩，她說，“沒那麼困難吧？”
紀玟搶過孩子，她說，“你一直就一個人生活，能知道這些嗎？”
莫餘雪無從反駁，從小到大，好像一個人過慣了，她沒想過有個孩子所要承受的負累，關於照顧孩子，關於生活的種種，她其實不是很懂，理解僅浮於表面的常態。
她沒有任何的理財經驗，當拿著存卡去查賬，賬目是沒問題了，就怕怎麼讓孩子面對單親的關係？
譚韌天說，“不如，我來當他父親。”
莫餘雪搖搖頭，“別開玩笑了。”她不想，紀玟也不支援，“譚總，你三天兩頭往外跑，十年半載，多是在外遊蕩，你覺得你適合當父親嗎？”
莫餘雪聽到這就想起了，“你們上次想盡辦法叫我過來，是要我做什麼，這都過五個月了，我天天無所事事也不好，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說一說吧，看我能不能完成？”
紀玟削好了一個蘋果，將其切成薄薄的小片，然後擺在盤子裡，拿去給孩子玩。
莫凌輝在地上爬來爬去，地上堆積著滿滿的玩具，譚韌天每次外出回來必是大包小包進家門，他說，“我這是買給孩子的禮物，不是給兩位，不用瞪眼。”
莫餘雪也不好說什麼，紀玟想到上司下屬的關係，她乾脆閉嘴了。
莫凌輝把盤子裡的水果弄亂了，他抓起一片搖了搖扔出去，那玩心玩性，可真沒話說。
莫餘雪看著自娛自樂的兒子，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想到以後，總會有些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