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久了,連帶著對格麗莎的印象,他也好了很多,見到錢無病皺起了眉頭,他以為錢無病有些不悅。
“誰知道呢!”錢無病搖搖頭:“女人的心思,咱們永遠猜不到,哪怕在這女人還算不得女人,充其量就一個小丫頭而已,那也一樣!”
“那可說不準,我家那口子,心思就挺好猜的!”雁七嘿嘿了笑了笑,“對了,大人,小綠託我問你一下,朱姑娘,您就打算將她安置在福清啊,從西北剛剛到這裡,聽說朱姑娘有些不服這裡的水土,好生病了一場,小綠拿這事情說了好幾回呢!大人若是怕夫人們不高興,這事情等到回京了之後交給我就成,在外面尋個清靜住處,又有多難!”
“說什麼,說我不憐香惜玉?還有,什麼時候要你操心給我置辦外宅的事情來了,你這是被小綠的枕頭風吹迷糊了,還是吃了婉婧多少銀子的好處和?”錢無病笑了笑,朱婉婧也隨著酈人們一同到了福建,只不過,錢無病幾乎是還來不及和他溫存幾日,就匆匆的開始登陸東番,但是說錢無病不心疼自己的女人,那也是假的,這裘草兒他不就放在了福清,放在了她的身邊了嗎?
雁七有些訕訕的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就這會兒功夫,海灣裡的船已經慢慢的停好,格麗莎和盧卡,分別從自己的船上走了下來,兩人的身後,各自跟著一群人。
盧卡身後的,自然是拖兒帶女看什麼都新鮮的那些製糖工匠們,但是,格麗莎身後的人,和這些明顯是良善的百姓相比,那就顯得有些兇惡了。
只看那招牌式的髮型,錢無病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了,除了倭寇之外,沒有人會將腦袋中間的頭髮剃得乾乾淨淨,在腦袋兩側卻是一片可以能扎幾個小辮的古怪髮髻了。更要命的是,格麗莎的個子也許在女孩子中間,算是高挑的,但是和錢無病雁九比起來,那就有些矮小了,而就她的這種身材,這這群人中,居然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古怪的髮髻,不忍直視的矮個子,這些人要不是真正的倭寇,錢無病敢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
“大人,盧卡完成任務回來了!”盧卡志得意滿的走過來,對著錢無病微微一彎腰:“王將軍送到船上的二十三名工匠,包括他們的家人,一個不差!”
遠處格麗莎正在發號施令,從周圍趕過來士兵,很快的就按照她的命令動了起來,在錢無病眼裡看著有幾分惹厭的那些倭寇,在士兵們的刀槍威逼之下,一個個揹著手,老老實實的跪在了沙灘上。
錢無病看完這動靜,心裡似乎舒服點了,看來,這不是格麗莎和這些倭寇有些勾結什麼的,更像是捉到的一些俘虜。
“雁九,你先去安置一些盧卡帶回來的這些人,住處,飲食什麼的,一定要保證,同時,將這裡的規矩給他們說一說!”感到盧卡說完了,錢無病這才回過頭,對著雁九吩咐道。
“是!”雁七走了過去,開始招呼起這些工匠來。
工匠們隨著雁九的招呼,朝著遠處走了過去,錢無病注意到,盧卡身後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似乎也是工匠,但是卻沒有隨著雁九而去。
“對了,其實這些工匠,只有二十二人,這位柳大人,應該不算!”
錢無病眉毛微微一動,看著他們兩人,只見那年輕人笑著對盧卡點點頭:“盧卡船長,還是我自己來說吧!”
這一笑,明明是一個五尺男兒,居然笑出了幾分嫵媚的風情,錢無病微微一愣,有些眼熟啊!
“澎湖巡檢司巡檢柳青青,見過大人!”錢無病身上沒穿官服,盧卡又將錢無病的官職說的不大清楚,柳青青只好含含糊糊的一聲大人了事,只不過,他的心裡也有些疑惑,這個光著腳丫子,身上就一身短襟褲衩的年輕人,真的是那朝廷派來統兵數千追剿叛軍的將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