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稿化為點點星光,青氣凝聚成手持寶劍的郭將軍投影。
郭將軍虛影揮舞寶劍向著奔襲而來的黃喉貂首領奮力斬下。
頭貂顯然智慧比一般的黃喉貂要高出不少,它意識到這一招會對它造成威脅,所以沒有硬接,不可思議地在空中完成轉向,避開郭將軍虛影的劍招。
沈厚也沒寄希望於一擊能結束戰鬥,指揮郭將軍虛影衝上前,對上黃喉貂頭領,二者戰成一團。與此同時,他一心二用,開始書寫第二篇戰詩。
沈厚是七品誠意境的修為,黃喉貂首領也有化靈三變的實力,二者屬於同階。
當然,沈厚在人族七品修士中都算是佼佼者,這隻野生的化靈三變的黃喉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戰詩凝聚出的郭將軍虛影穩佔上風,完全壓制住了黃喉貂首領,讓它只能憑藉獸類身體靈活、速度快的長處左右閃避將軍劍招的攻擊。
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不需要太久,黃喉貂首領就要成為劍下的祭品。
姜澈三人自然也能看出來雙方的情況,姜澈沉聲說道:“咱們穩住陣腳,只要堅持住第一陣的衝擊,等到沈執事擊敗黃喉貂頭領,再回頭合力收拾將它們一網打盡。”
貂群首領一馬當先在前面陷入苦戰,後邊這些小弟受到鼓舞,八隻黃喉貂妖獸一窩蜂向姜澈三人衝過來,氣勢洶洶群起而至。
姜澈寫過守護詩和鼓舞詩,又拿著筆寫下《塞下曲》,凝聚持弓將軍應敵。
之所以選擇《塞下曲》,是因為致知境的儒生能用群攻技能實在屈指可數。《塞下曲》消耗不算大,而且持弓武將攻擊距離遠,箭矢殺傷力優秀,永續性上佳,綜合起來是合適的選擇。
大威力的戰詩詞,可不是低階儒修能隨意用的,一方面是青氣的量不夠堅持一會就萎了,另一方面小馬拉大車可能反噬到自身,文心可能都被崩碎。例如姜澈就無法支撐他那首七彩巔峰戰詩《俠客行》長時間的消耗,用出來必須速戰速決。
此乃天道規則的限制,不是人力能改變,就是那些站在山巔的大儒乃至亞聖,也是從弱小開始一點一滴慢慢走過來的。
而李平安則是架起手中的朴刀,作防守式。這會兒石擔也不當弓箭手了,同樣抽出了他的隨身朴刀,從遠端輸出化為近身戰士。石擔的近戰能力肯定是不如李平安這種擅長刀法的刀客,不過和妖獸過過招,還是沒有太大問題。
戰詩化成的飛將軍不斷彎弓射箭,箭鏃宛如一道道青色流星射向蜂擁而來的黃喉貂妖獸們,干擾黃喉貂的前進步伐。
可惜現在是黃喉貂們多打少,進攻的過程遊刃有餘,身形不斷換位,飛將軍射出的箭簇很難直接命中要害,大多數都是擦著黃喉貂的身子“嗖嗖”飛過去,帶起了一簇簇或淺黑色或土黃色的毛髮,在它們身上留下的傷痕幾乎可以忽略。
以妖獸的身軀堅韌程度來看,這些皮外傷基本不影響它們戰鬥。
速度最快的一隻化靈二變黃喉貂,靈活閃過所有的攻擊,已經衝到了三人不遠處。
“等的就是你這畜生。”
李平安怒喝一聲,腳步也跟著動起來,小跨步往前調整身位。
他雙手握緊刀柄,藉助自己的爆發力和向前衝鋒時的慣性,劈出勢大力沉卻又速度不減的一刀。
朴刀和衝鋒在前的這隻黃喉貂碰撞在一塊兒。附著罡氣的刀刃鋒銳程度,還是勝過黃喉貂肉體凡胎一籌。
李平安這一刀“起手式”直接在黃喉貂的頸部左側靠近前腿的位置打出了一道一寸多深、半尺長的傷口。
黃喉貂吃痛,“嗚嗚”叫了一聲,落在地上。還沒等它做出反擊,李平安順勢又是一刀劃在了它的腿上。
左前腿上肢部位受傷,直接影響到黃喉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