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熟悉的男聲,李秋言也掀開了車簾,伸頭望去。
映入眼簾的這道身影也很熟悉。
“崔少爺?”
是,來人正是崔澤玉。
也不知這人去哪裡了,喝了多少酒。
李秋言在馬車上都能聞到一股酒氣。
哦,怪不得今晚宴席上並未曾見到崔澤玉。
應當是有應酬吧。
崔澤玉還真是剛忙完,見李秋言探頭出來,就對著李秋言微微點了點頭。
“好巧,你們還沒回去?”
崔澤玉自然知道今日杜府宴客之事。
“這就回了。”江哲微笑著回答。
“那謝兄,改日再見。”江哲給謝寧作了個揖。
見江哲已經和謝寧告別了,李秋言就頓住了要下車的動作。
“也好。”謝寧也覺得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從善如流的應了。
同在府城,說話的機會多的是嘛。
江哲笑著點點頭,又對著崔澤玉行了下禮,就轉頭上了馬車。
謝寧見杜八斤趕著馬車調了個頭,自己也含笑與崔澤玉說了一聲,利落的翻身上馬。
崔澤玉應酬了半晌,也有些累了,望著謝寧的背影消失,轉頭就進了杜府。
進得府內,崔澤玉沒有回自己暫住的客院。
猶豫了一下,徑直去了正院。
正院裡,杜金鑫和徐氏正在閒聊呢。
說起杜昭陽要走了杜八斤的賣身契送給李秋言,杜金鑫搖頭失笑:“隨他去吧。也不知怎就那麼上心。”
“八斤是個老實的,做事情我也放心。”
“上心還不好?要不是人家秋言,你兒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走上正道。”
在徐氏看來,杜昭陽的改變,都得感謝李秋言和江哲兩人。
杜昭陽一個有名的紈絝公子,若不是受兩人的影響,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有模有樣的樣子。
至於杜昭陽有沒有其它的心思,單徐氏來看,是沒有的。
“你還不知道你這兒子,從小就是個實心的。對誰好起來,恨不得就把心捧出來。還沒開竅呢。再說,那江哲的心思,任誰看不出來?”
徐氏有點嫌棄的跟杜金鑫吐槽,說起來,嘴角還微微上揚。
杜金鑫聽了也是噴笑:“你就會埋汰兒子。”
“怎麼是埋汰呢,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徐氏不依了。
“對對對,夫人說的都對。”杜金鑫忙告饒。
徐氏這才得意的一笑,正要說話,丫鬟來稟,說是崔少爺來了。
哎喲,崔澤玉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杜金鑫忙讓丫鬟把人請進來。
“怎的這麼大酒氣?”崔澤玉進門行了個禮,杜金鑫就皺起了眉。
自家妹妹的親戚,在這裡喝多了可不好交代。
“酒桌上沾染的,並未多喝。”崔澤玉淡笑著解釋了一番。
觀其說話行禮的動作,就知道崔澤玉這話不假。
徐氏暗瞪了一眼杜金鑫:“澤玉啊,別聽你舅舅瞎說。快坐,這會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崔澤玉跟著崔瓊喊杜金鑫和徐氏一聲舅舅舅母的。
“是這樣,明日我就打算回青雲鎮了。特來向舅舅舅母辭行。”崔澤玉謝過徐氏,依言坐在了塌上。
不緊不慢的將打好腹稿的話說了出來。
這麼一說,倒把杜金鑫驚了一下:“怎得這麼突然?”
之前從未聽崔澤玉提過呢。
“在府城待的時間已經是不短了,回青雲鎮待上幾天,還須得回去京城。”
崔澤玉要走,杜金鑫自然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