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打聽也不多,若是人家真心疼閨女,說不定還給陪送個宅子呢,那這宅子你們就不用買了。”程氏又笑著加了一句。
張氏面上有些尷尬,這程氏什麼意思,點名了李木要吃軟飯嗎?
王大牛憨憨的,就接話:“哪有房子讓女方陪嫁的道理。”
“你懂啥。”程氏嗔了王大牛一下,就接著跟張氏道:“不過有時候也不能專聽媒婆的,她們為了謝媒錢,也會兩頭瞞。”
這事兒很常見,有成了親才發現對方身有殘疾的,後悔也沒用了。
張氏心裡有點兒相信程氏了。
“我聽說還有那專門騙親的呢。”江哲半晌不吭聲,突然來了個絕殺。
若是一開始就這麼說,張氏一定嗤之以鼻,覺得別人是怕自己過得好。
可經過程氏說了那麼多,張氏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了。
自家李木是好,可那不善言談的性子,鎮上的小姐為何真就非他不嫁?
若當真條件很好,非他不嫁,又為何非要他們買鎮上的宅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可若是騙親,要宅子做什麼?直接要銀錢不是更好?”張氏有點猶豫了。
“下禮你能下一百兩?那地契拿了就能轉賣。”江哲不以為然道。
還真是,地契雖說在官府記名,可律法比起前世來並不完善,真要轉賣,也不是不可能。
江哲不怎麼愛和別人說話,話少的人,說出來的話就讓人格外的能聽進去。
“可這鎮上沒熟人,我去哪打聽呀。”張氏有些六神無主了,被餡餅砸暈的腦袋,好像有點清醒過來了。
嚴格意義上說,張氏雖說有些小心思,銀錢看的重,可也不能說她就把一切都排在了兒子之前。
“咋沒熟人?”程氏就點了一點,往旁邊努努嘴。
張氏恍然大悟:“言言,你在鎮上有熟人,你可得幫幫你李木哥啊。”
李秋言有些不情願:“不了吧,萬一打聽出什麼,再我怕大伯孃怪我。算了,我就去幫你問問銀子的事兒,這些還是大伯孃親自打聽吧。”
“不成啊,不成,言言,這忙你可得幫。咱的銀子也不能打水漂不是。”李秋言沒有主動招攬,還拒絕了。張氏真慌了神,必要李秋言幫忙。
李秋言暗笑不已,嘴上不表露,一副為難的樣子:“這”
“你不幫大伯母,誰幫呀,言言,你從小就和李木親,這事兒你可不能眼看著不管。”張氏聲音都帶上些哀求了。
“咱們自家的事兒,你明日本來就要去鎮上,就找你朋友幫忙打聽打聽,就算真有什麼,你大伯孃知道好歹,不會怪你。”程氏跟著幫腔。
“對對對,你認識的人多,言言”
“那成吧,明日我去找一品軒的杜掌櫃幫幫忙,他認識的人多,打聽事也順手,想必很快就有結果了。”李秋言有些勉強的答應了。
張氏這才放下些心來,也不跟著提借銀子的事兒了,千恩萬謝的走了。
一招以退為進,把張氏治的服服帖帖。
“你咋不直接說那人有問題?跟她說這麼多做啥?”王大牛有點疑惑。
李秋言交代程氏的時候,王大牛也在旁邊,他就不明白為何這麼操作。
“你懂啥,她來借錢,越是阻攔她,她還越覺得你不懷好意,越是想做成。”程氏搖搖頭,對於張氏這種性子,她也很無語。
還好李秋言對張氏瞭解,排了這出戏。
這事情是李秋言早跟程氏交代好了,畢竟是親戚,李秋言明知那人有些不妥,實在做不到不提醒一番。
銀錢放到一旁不提,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她不忍心李木的一輩子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