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和梅若卿坐在一起,梅若卿看著李秋言的樣子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好氣又好笑:“這已經是簡化後的了,素心這才一加,正兒八經的及笄,可是要三加三拜的。想當年”
梅若卿及時剎住了話頭。
想當年,想當年自己及笄之時,那隆重的程度,若讓李秋言看到,豈不是要嚇死她。
想到當年,梅若卿心情黯然了一瞬。
李秋言沒有聽到後面的那一句話,而是讚許的給梅若卿豎了個大拇指:“夫人大才啊,取得素心這個字可真好。我姐姐,可真的是個心地純潔的素心人呢。還有,還未曾謝過夫人,先生給阿旺和石頭取得名字,也俱都十分不錯。”
梅若卿被那一句心地純潔的素心人整的噴笑不已,連淑女的形象都忘記了。
雖然本就是如此,可不知為何,李秋言狗腿子的樣子說出來就特別搞笑。
那黯然的心情,也霎時之間就好轉了起來。
她也不知為何,是不是王聰聰和李秋言的魔力,自己和兩人在一起就經常會覺得,現在的生活很不錯。
“那是,需不需要本夫人給你也取一個?”梅若卿還傲嬌起來了。
“不不不。”李秋言忙搖頭,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連忙找補:“不是我不想讓夫人取,實在是,看著這流程,我就頭大。”
說著,大熱天的, 李秋言還打了個寒顫。
胡掌櫃也跟著過來湊趣:“等你及笄,定是比這還要隆重的。”
王聰聰這樣的人家,尚且這麼重視。
更別提李秋言現在在家中的地位了。
李秋言也正是想到了此節。
因此苦著臉:“別打趣我了,我還有好些年呢。”
胡掌櫃和梅若卿相視一笑,都樂了。
梅若卿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別說,我正要找你算賬呢,你弄的那勞什子撲克,怎麼就沒想著給我送一份。”
杜夫人得了撲克,和丫鬟玩的嫌沒意思,有時候也會請梅若卿去玩。
梅若卿也很上癮,可惜杜夫人只有一副,也不能分給她。
因而梅若卿最近得了空閒動不動就往崔府跑,竟是連自己最愛的繡花,都懶得繡了。
本來想讓王聰聰傳話要上一副的,可知道王聰聰最近忙碌,及笄禮自己也能見到李秋言,就沒急於一時。
“什麼撲克?”撲克這東西,胡掌櫃是連聽也未曾聽過的,聽起來怪怪的,竟猜不出來是個什麼物事。
梅若卿除了吃食,對其他東西一貫是雲淡風輕的,竟在這種場合親自討要,胡掌櫃就對這勞什子撲克很好奇。
李秋言想逃,卻逃不掉。
一邊是胡掌櫃,一邊是梅若卿,李秋言夾在中間,弱小可憐又無助。
李秋言乾笑兩聲:“嘿嘿,嘿嘿。”
梅若卿直接上手了:“給我好好說。”
另外一邊,胡掌櫃也虎視眈眈。
李秋言苦著臉:“梅夫人,之前做的太過粗陋,我已經計劃去做新的了,等到做出更精美的,定有你的份兒。”
轉而又給胡掌櫃解釋:“是我做出來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又小聲嘀咕:“給你你也沒工夫玩兒啊。”
胡掌櫃沒聽到這句話,知道少不了自己的,就安心了。
梅若卿仍然有些怨念,李秋言都不敢在這桌待著了。
沒法子,她就跟梅若卿說,待到過兩天做不出來的話,就先讓王聰聰給她帶去一副簡易的。
梅若卿這才心滿意足。
還好,很快就開席了,這才略過此事不提。
李秋言跟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