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這個漢子,眼睛已經悄悄的泛紅了。
兒子的懂事,自己的不捨,在心裡交織。
一時之間,李忠竟然失語了。
剛剛升起的對新生活的嚮往與喜悅,已經消失殆盡。
李忠的小兒子很會察言觀色,知道李忠不捨。
還懂事的安慰老爹:“爹,早晚都要去的。趁著有你一起,不是剛好也認了門嗎?”
還要小小年紀的兒子來勸,李忠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墨白看著這個懂事的小弟,雖說心裡不捨,想了想,他說的倒也不錯。
也開口開解老爹:“既是答應了下來,早些去也成。”
話是這麼說,可,把人送到那麼遠的地方。
不在眼前,自己到底是不捨得啊。
“也不知姑娘何時才會讓弟弟來府城唸書,這一別,還不知要多久呢。”
李忠實際上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到底有些不好受。
不管李忠幾口如何思量。
這邊李木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出去採買完一堆生活用品的杜八斤。
八斤與李木已經是老熟人了。
李木又不愛拿架子。
兩人說話自然隨意的很:“姑娘說什麼時候去拉粉條沒?”
八斤也是很關心這件事的。
李木點了點頭:“明日就去。”
這麼趕啊,八斤沒料到姑娘如此雷厲風行:“那我晚會兒就收拾衣服。”
啊?
李木有點尷尬,沒讓你去啊。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
杜八斤也懵了。
咋好好的不讓去了呢?
李木笑他多想:“你走了,誰給姑娘趕車?再說了,這新來的人,誰訓?”
想想倒也是。
不過八斤心裡到底是有些不安。
面上倒也不露聲色:“成,聽姑娘的安排。”
李木笑著拍了拍八斤的肩膀,自去找李秋言覆命。
李秋言仍與江哲在一處,聽到李木的話,也有點驚訝。
她是真沒那個意思。
雖說早點去倒未嘗不可。
不過,李秋言一開始打算的是,上樑的時候才帶著人過去呢。
離上樑也就半個來月的時間了。
李木一副等著她拿主意的樣子,李秋言緩緩開口:“讓他與父母商量下,自己選吧。”
願意明日走就明日走,不願的話,就到上樑那天。
李木輕輕應了聲好,就轉身出去轉述了。
李秋言沒忍住笑了:“把我李木哥當成跑腿的了。”
江哲也笑了:“要不要打賭?”
李秋言哦了一聲:“什麼賭?”
江哲十分篤定:“忠叔家兒子,定是明日走。”
說完,江哲眼睛就晶晶亮的看著李秋言:“若你輸了,能不能答應我件事?”
江哲一臉的篤定和期待。
李秋言促狹的很:“但很不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唔,這樣啊。
江哲靈機一動:“那我若輸了,就陪你去賞紅葉。”
李秋言
你看我像傻子嗎?
假如不出所料,江哲贏了的事情,就是約李秋言去賞紅葉唄?
輸贏都是要李秋言陪她,這賭約到底也沒成立。
江哲有些失落,李秋言佯裝不知。
這邊的事情李木一無所知,他已經將李秋言的話帶到了。
還很善良的提示:“你們剛從牙行出來,虧了身子,也不急這一時。在這養養再去也成的。”
看幾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