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啊，快把小籠包還給我。”鹿恬月還是一下猶豫都沒有，表情很是平靜，看不出一絲糾結痛苦。
“……你剛才聽到我說話了嗎？系統可以永生誒，就像我這樣，可以隨時穿梭於各個位面，你真的願意放棄？”蘇池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是腦子不好，還是耳朵不好？我都說兩遍了，我願意，趕緊把貓還給我！”鹿恬月一拍桌子，衝蘇池握緊了拳頭，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等一下，我跟喵星球聯絡一下。”蘇池趕緊身子後仰，雙手舉起試圖保護自己，生怕鹿恬月暴起打人。
媽呀，這也太嚇人了，他遊走過這麼多位面，第一次遇到這種沒說兩句話就直接動手打人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更何況自己還長得這麼帥，這王八蛋居然也下得去手！
蘇池在心裡憤憤不平的吐槽著，然後閉上了眼睛，身體保持不動，意識正在跟喵星球交流。
“你真的捨得呀？”褚星剛才一直沒說話，現在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嘴。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你以為永生是什麼好事兒嗎？本來我只需要幹100年的活兒，打100年的工，受100年的人間疾苦，因為這個破系統，現在要一直忍受著？還死不了？我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鹿恬月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這麼理解永生的？”褚星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鹿恬月奇怪的腦回路。
“人生來就是來吃苦的，在神話世界裡，把神仙打入凡間是懲罰，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乃人生八苦。”
“想要在人間活的開心輕鬆自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窮人過得很累，每天都疲於奔命，解決溫飽問題。富人雖然有錢，衣食無憂，但他們大部分都很空虛，要麼在絞盡腦汁創造更大的財富，要麼在絞盡腦汁保住自己的財富……”
“當你的一生結束的時候，你躺在床上，氣息奄奄，腦中不停的走馬觀燈似的看完自己的這一生，是開心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是幸福多一點，還是眼淚多一點？”
“每個人對生命都有不同的理解，而我對生命的理解是，來到這個世上非我本意，在這世上活一輩子也非我本意，既然不能決定來不來，那來多久，總歸是要我自己說了算的。”
雖然自己很幸運的遇見了小籠包，又轟轟烈烈的活了一回，但她對生命的看法始終沒有改變，如果可以自己選的話，她其實根本不願意來這人間。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的孩子怎麼辦？他是一個不被孩子媽媽期待的生命。”褚星有些失落的說道。
“你想生咱就生啊，你管孩子的想法幹啥？當初也沒人問我願不願意出生啊，我憑啥要考慮孩子的想法？”鹿恬月一改剛才的嘴臉，相當理所當然的說道。
“……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的傘撕碎，哪怕這個別人是咱們以後的孩子，是吧？”剛才低迷的氣氛瞬間破局，褚星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的這話。
“……像我這種想法的人畢竟極少數，咱們還是少數服從多數。”鹿恬月尷尬的撓著頭，陪著笑臉。
“你行……哎，對了，你說喵星球想收回你的系統，直接收就行了呀，他們都把小籠包直接收回去了，幹嘛繞這麼大的彎子要你同意呀？難道……他們只是想考驗一下你？”褚星翻了個白眼，問出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我覺得，是因為如果我不同意，他們就收不回系統，商城到現在都可以使用，就是證據之一。”
“他們可以收回小籠包，可能是因為小籠包只是系統意識形態的化身，但系統是繫結在我身上的，沒有我本人的同意，他們也沒有辦法解綁。”
“就像我之前說的，遊戲管理員也不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