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陳昊宇的資料兩眼,當看到家庭背景的時候,高小鵬猛地瞪大眼睛:“這小子,居然是陳清河的兒子!!”
陸惜文疑惑道:“陳清河....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
“別提了,鐵城的會長,刺頭一個。”
“每年我最頭疼的就是見到他了。”
每一年年末的時候,川省各個城市的協會會長都會齊聚蓉城,商討來年川省對各市的資源補貼和各項福利待遇。
城市的綜合實力越強,所得的資源自然也就越多。
高小鵬主管資源分配這塊,從他上任蓉城副會長三年以來,每一年,都要被陳清河以鐵城補貼太少,福利不行的理由纏著鬧著,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沒辦法,鐵城的綜合實力排倒數,這是地理因素,不是靠著會長所能改變的,除非聯盟捨得花大力,將鐵城的地位提升上去,否則大師級訓練家來了也沒轍。
他也知道陳清河是為鐵城辦事,但每年分配下來的資源都是固定的,他總不可能把別的城市的資源給鐵城吧,那到時候其他城市的會長找上門來又該怎樣。
這傢伙,也就仗著自己學長兼師哥的身份,對自己大呼小叫的。
偏偏自己也奈何不了他,打吧...
還真別說,他真就納悶了,陳清河那個傢伙,那實力連他都有些看不透的,為什麼還是一個精英訓練家啊,不出去揚名立萬也就罷了,還窩在鐵城當一個小會長的。
罵吧,那也不行,這傢伙以前好歹是自己的同門師兄,也是在川大留下一段光榮事蹟的老學長了,自己多少還是要給人家留點面子的。
當然,絕對不是罵不過啊!
沒辦法,他只好和另外兩位副會長還有會長商量了一下,把蓉城的一小部分資源悄悄勻給了鐵城,這點資源對蓉城來說不算什麼,給鐵城的話,也算得上是扶貧嘛,省得這傢伙成天鬧騰的。
回憶著陳清河之前的種種行為,高小鵬就頭疼不已,沒想到這傢伙的兒子居然都這麼大了。
不過教育出來的兒子,倒是挺優秀的。
想到這,高小鵬轉過頭去,剛想問問老師還記不記得陳清河的時候,就見到此時的文天逸低頭沉默的看著陳昊宇的資料。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文天逸抬頭看來,那緊皺的眉頭,讓得高小鵬微微一驚,連忙將嘴閉上。
其實他不算是文天逸的學生,早在十年前,文天逸就不再擔任教學工作,也沒再收過弟子,一心一意的,專門負責指導校隊成員。
他也只是有幸被文天逸指點過幾次,由此借坡下驢,稱呼文天逸為老師,讓他慶幸的是,文天逸也從未拒絕過。
自己在資深訓練家中,其實只能算是普通,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上,多多少少,也是沾了文天逸的光。
這讓他一直對文天逸很是感激,在他的印象中,文天逸一直都是很和善的一位老師,也好像沒有任何煩惱一樣,隨時隨刻,都是笑眯眯的。
即使生氣,也會用很溫和的語氣來說話,用慈眉善目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但現在,這位溫和的老師,卻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別樣的情緒....
鼓起勇氣,高小鵬還是問道:“老師,您...怎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還挺讓人懷念的。”
文天逸臉上重新恢復笑容,搖了搖頭,繼續低頭看著陳昊宇的資料:嘴裡低聲唸叨著:“不錯...”
“真不錯啊。”
“十八歲,還沒正式上高三呢,就比他爸當年入學的時候,強得太多了。”
“不過,不像那臭小子啊,那臭小子那麼醜,這小傢伙長這麼帥,應該是像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