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試題,你先做,不會的再問。”
男人的眼睛瞟了一眼桌上自己剛剛準備好的試題,示意。
“好,我拿出去做。”
天地良心,析真的是覺得自家這個便宜哥哥應該不會讓自己與他同處一個空間,與其讓他趕,還不如自己先說出口,免得尷尬!
這真的是在好好說話的,但話落到男人的耳中就不一樣了。
“我有讓你出去嗎?”
手指落在白色的檔案紙張上,但淡色的眸卻盯著析想要拿卷子出去的動作。
析很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又生氣了。
為什麼?
“啊?”
背對著男人轉過頭,黑色的碎髮隨著少年的動作移了移,粉嫩的唇,還有若隱若現的鎖骨……
“我說,我有讓你出去嗎?”
看著少年的眉眼,男人好脾氣的重複了一遍。淡色的眸就直直的看這他,沒有錯過一點表情。
“可是……”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我……”
“就在這兒做……”
“哦!”
拿著棒棒糖的手無所謂的甩了甩,反正不高興的又不是他,自己還不用走路,還挺好的!
於是就坐到了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試題,貌似認真的做了起來。
析真的是好久沒那麼認真的做一件事兒了。
析骨子裡是對自己十分苛刻,但那也是他愉悅的一部分。為了他將成為更好的樣子而愉悅,因為那真的需要很多努力才能做到。
從言少寒視線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少年微垂著的頭,因為題目而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有那昭示著不愉快的翹起的粉嫩的唇,連手都精緻到讓人讚歎的樣子,握著一支筆,不時寫寫畫畫。
外面的斑斕的光線,染亮了他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
少年靜下來認真的樣子也像他精緻的五官那般,賞心悅目!
……
言少寒發現自己讓少年在這兒做題是個非常嚴重的失誤。
因為不知道是為什麼。
有少年在的地方,總是會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到自己的工作上,會不斷地關注少年。
對於這種現象,言總認為。
是自己以前太過於“放養”少年而錯過了他太多的美好瞬間,現在應該補回來。
認知度正確與否,
我們都不得而知。
那是言總自己的判斷。
“有什麼問題就問。”
看著少年的眉頭越皺越深,言少寒覺得也是敗給析了。
自己出的題自己清楚,難度自己也十分清楚,雖說是有點兒難,但也不應該這麼困難吧!
言總顯然高估了析的能力,又或者說是低估了析對於物理的憎恨程度。
“太難。”
眼前的試題對於析來說簡直就是天文,那些字兒拆開來他都認識,但怎麼連起來就不知道怎麼理解了。
乾脆放棄了,
自己急需講解!
男人輕笑來,看著少年一臉委屈而又無奈的的樣子。
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走到析的面前,男人的身子本就十分高大,俯視的樣子更甚。
“這裡,……”男人本來是站著的,這個時候,手臂從少年的身後繞起來,帶著薄繭的之間點在寫有試題的紙上,那樣子就像是從後面抱住少年,整個畫面十分唯美,“用牛頓第二定理……”
……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