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三年一度的輪滑大賽的比賽現場。”
“所有參賽選手已全部到場。”
“此刻我正式宣佈,比賽——開始!”
全市最大的運動場上此時十分熱鬧,數以百計的戰隊集結在一起,只為了奪下今年冠軍的頭銜。
這是無數輪滑人的夢想。
“涼析,你今天真帥!”
候場廳裡,劉若歆看著穿了隊服的析,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確實,少年一身白紅相間的運動款隊服,紅色的插線讓衣服多了幾分立體感,再加上少年本身就是風光霽月的美好少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夾著幾分義氣,少了分疏遠。眼角微微變紅了的淚痣更襯得少年的面板如雪,靚麗非凡。
聞言,析整理鞋帶的手勢頓了一下,微微揚起頭來,殷紅的嘴角勾著,聲音溫柔
“我有那天是不帥的嗎?”
少年俏皮的眨了眨眸子。
劉若歆很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我靠,這麼自戀真的好嗎?
“喲!我等著是誰呢?原來是離岸風離隊啊!”
“好久不見啊!”
析正在整理著鞋帶,抬頭就看見一群穿著藍色隊服的男女向他們坐著的地方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男人。
嗯。
按照析的話來說,這個人長得一般,而且眼睛裡夾雜的那一股看不起的蔑視,毫不掩飾的讓人看著好感度極低。
再側頭一看齊書墨那張臉上明顯可見的小小的憤怒,析幾乎是一瞬間就猜到了,這些人,和他們有點故事。
而且,這個故事,有點勁爆。
“是好久不見,快一年了,離隊這是打算重整旗鼓,重新來過?”男人腳步不停,看著離岸風,笑得市儈,讓人看著很不舒服。“這都是新面孔啊!不介紹介紹?”
離岸風很少會生氣,也很少會與別人不愉快,顯然,今天會是其中的一例。
站起身來,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他窺視的目光,看著這群人,緩緩的說:“陳生,比賽快開始了。我就不介紹了。”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陳生,是對面那小子的名字。
沒打算介紹,才是真正的藐視。
“不介紹?好啊!到時候你們又輸在我們的手下,我要你們親自報上名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對啊!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
……
陳生的話得到了他身後的人的響應,後面的嘲笑聲響起。
“那就拭目以待,慢走不送。”
惡狠狠地看了這邊一眼,陳生才帶著那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這後面的人完全沒受到影響,析這才收起整理鞋帶的手,抬起頭來,目光看著離岸風和被他攬在懷裡的齊書墨,似乎在等著他們說話。
剩下的幾個人也一樣,看著他們。
離岸風對上他們的眼神,如果析沒有看錯的話,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那個情緒,叫“不甘”吧!
“這件事我有時間在給你們解釋清楚可以嗎?相信我,現在先專心比賽。”
離岸風手緩緩的安撫著齊書墨,一邊又略帶歉意的看著他們。
析與劉若歆對視一眼,心裡似乎都有了猜測。
……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不是因為某些具體的原因而斷絕。不,即使表面上有某種原因,其實是因為彼此的心已經不在一起,事後才牽強附會地找這些藉口。因為,如果彼此的心沒有分開,當發生可能會導致彼此關係斷絕的事態時,某一方就會主動修復。之所以沒有人注重修復,就是因為彼此的心已經不在一起了。就好像眼看著船要沉了,仍然在一旁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