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他示意身邊的小廝將墨寶給趙珏。
小廝將墨寶捧到趙珏的面前:“三爺,這是趙老給您的墨寶。”
趙珏額頭上的青筋跳動,恨不得掐斷了眼前之人的脖子。可他不但不能這般做,還不得不恭敬地收下墨寶。
“多謝族老賜的墨寶。”趙珏雙手收下,臉上露出一個笑,坦然地說道:“我與令孫相識,此次去拜訪您,只是想要得知他的近況。”
趙恩宏笑容慈愛,透著一絲包容,不再多說什麼。
正廳再次陷入沉寂。
二夫人的心似在油鍋裡煎,面無人色地看向趙國公:“父親……”
趙國公一抬手,打斷二夫人的話。
“我那日便說了,誰若是得到族老的認可,便請封誰。”趙國公站起身,通身散發出久居高位的凜然正氣:“今日趙頤的策略深得族老的認可,他今後便是國公府的繼承人。”
“咳咳咳……咳……”趙頤平息了咳嗽,起身行禮:“晚輩定不負長輩們的厚望。”
二房的人臉色很差,仿若鬥敗的公雞,散發出頹喪之氣。
趙珏清楚的意識到在趙恩宏開口的一剎那,他便大勢已去。
只是塵埃落定的這一刻,仍舊是難以承受。
尤其是滿府上下的人,全都認定爵位會落在他的頭上。他也深深地這般認為,甚至為此志得意滿,結果卻成了一個笑話。
他看向對面的沈青檀,她的眉眼平和,唇角微微抿著小小的弧度,給一旁的趙頤遞茶,遞帕子,一派的寵辱不驚。
並未因為趙頤得到了爵位,她便露出勝利者的姿態。
他們大房越是平靜,越是襯得他們二房像個跳樑小醜。
趙珏一刻都待不下去,緊緊攥著手裡的墨寶,起身告辭:“晚輩還有事要忙,先行退下。”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正廳,日光照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的暖意,反而是一股寒氣滲入骨縫。
趙珏目光如刀地看向探頭探腦的下人,不必去想也知道他們會如何嘲諷他。
趙恩宏!
他緊咬著牙根,開啟手裡的墨寶,一行字映入眼簾。
【休與小人仇讎(chou),小人自有對頭。休向君子諂媚,君子原無私惠。】
趙珏的臉色瞬間鐵青,這話在告誡他不要與小人結仇,因為小人自然有人與他為敵。
更不要用不正當的手段向有品德修養的君子獻殷勤,因為君子不會為私情而給人特別的恩惠。
這副墨寶像一個巴掌狠狠打在趙珏的臉上。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