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頤回到趙國公府,先去書房換下一身常服,穿一件淺色直綴。
“叩叩!”
門被敲響,車伕的聲音傳來:“二爺,屬下有話要稟報。”
趙頤開口:“進來。”
車伕推門進來,他是有拳腳功夫在身上,特地被二爺指派給二奶奶趕車。
“二爺,二奶奶今日從秦氏布莊回府時,突然被一位女子攔下馬車,那位女子求二奶奶帶她見您一面。”
車伕一邊觀察趙頤的臉色,一邊繼續說道:“屬下認出了她,她是南水巷的那位姑娘。”
趙頤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誰?”
即便是府裡的妹妹們,他都不太親近,更遑論是別的不相干的女子。
第一個念頭便是有人蓄意陷害他。
車伕見主子是真的不記得那位女子,提醒道:“去年二月,您在明月樓設宴為戚將軍餞行,特地去南水巷為戚將軍買他愛喝的秋露白,恰好瞧見賭坊裡的打手在要債,那個賭徒要把女兒給抵債,您順手便幫了一把。”
趙頤微微蹙眉,隱約記得有這一回事,當初之所以出手幫忙,是因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當時小男孩哭得涕泗橫流:“求求你們別帶走姐姐,你們把我帶走吧。我的力氣特別大,吃得很少,我還和做護衛的大哥哥學過拳腳功夫,可以幫你們幹活。等我長大了,我去參軍,然後建功立業,給你們很多很多銀子。”
小男孩個子瘦瘦小小,雙手抓住打手的手臂。而打手的體格高大,粗獷健碩,一時間竟然掙不脫。
趙頤見他力大無窮,又心懷志向,若是好好栽培,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名悍將。
他便讓江暮擺平此事,將小男孩送去軍營做童子軍。
時隔一年,竟未料到還有後文。
趙頤問:“二奶奶是何反應?”
車伕支支吾吾地說:“二奶奶讓屬下趕車,並未理會那位女子。”
“……”
趙頤揮退車伕,去往蘭雪苑。
守在門口的聽雪,瞧見趙頤踏進院子,揚聲喊道:“二爺。”
趙頤:“……”
他目光沉靜地看一眼聽雪,又看向緊閉的屋門,這一聲分明是給屋裡的人通風報信。
聽雪心虛地低垂腦袋,不敢看趙頤。
“吱呀”一聲,門開了。
流月恭敬地行禮:“二爺,您回來了。”
她解釋道:“二奶奶在招待客人。”
趙頤溫聲道:“我先去丈室。”
“不必了,窈窈要走了。”
沈青檀輕柔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她從屋裡出來。
趙頤看到她身邊站著一位少女,正要回避。
秦窈清脆地叫道:“姐夫。”
趙頤微微頷首。
秦窈望著趙頤淡漠疏離的臉龐,暗暗皺眉,這人太過冷漠冷情,一看便是不體貼的人。
為了安自己的心,沈姐姐竟說這個男人待她很好。
秦窈見趙頤進了屋子,挽住沈青檀的手,兩個人來到院外:“沈姐姐,我攢了一筆私房錢,在江南買了一座宅子,你有個不順心的時候,便去那兒散散心。”
她打算回府後,便派人將房契與剩下的私房錢送來。
沒有什麼傷痛是銀子治癒不了的,若是治癒不了,那必定是銀子不夠多。
沈姐姐的孃家人形同虛設,那她今後做沈姐姐的孃家人。
沈青檀心知秦老闆並未將秦窈養在深閨,而是當做男子在養,經常會帶在身邊做生意,有意將她培養成繼承人。
秦窈並不:()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