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陰著臉將茶盞又擱在香几上。
轉念一想,不過一個卑賤的商賈罷了,再奢侈無度,又豈能有他們這些官眷尊貴體面?
二夫人瞧見朝奉回來,擺著架子,氣定神閒道:“你們掌櫃如何說?”
朝奉比出四根手指:“掌櫃說這個數。”
二夫人挑眉:“四萬兩?”
她不滿道:“你們只給了三萬兩當銀。”
朝奉搖一搖頭:“掌櫃說再翻一倍。”
二夫人瞠目,正要發怒,便又聽朝奉說:“掌櫃說他見慣了以權壓人的,咱們做的正經生意,不必怕事。您若再鬧騰,再往上翻一倍。”
二夫人橫眉瞪目:“你們是要與趙國公府作對?”
“小人不敢。”朝奉面上看似恭敬,但說出的話一點不客氣:“世人皆說趙國公清正廉明,我們倒要看看傳言是否屬實。若是真要以權壓我們,我們拼著生意不做了,也要揭露趙國公府的真面目。”
一句句強硬的話砸懵了二夫人,心知是將典當鋪的人給得罪了,今日若是不將嫁妝買回去,不出一日滿京城會傳趙國公府以權壓人的話。
她不僅私吞侄媳婦的嫁妝拿去典當,還拿權勢施壓典當行,無論是哪一條,都在挑釁趙國公的底線。
趙國公平生最恨以權謀私的官僚,若知她在外仗勢欺人,以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性,即便趙國公府斷了傳承,也不會讓二房繼承爵位。
嫁妝只當了三萬兩,而贖金卻要十二萬兩。
這簡直就是拿鈍刀子在割她的心!
二夫人一口牙都快要咬碎,典當行果然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莫怪富得流油,屋子裡的擺設都很精緻名貴。
她算是明白那句“窮死莫典當”的話,將貨物的價值壓到最低,相當於賤賣了,若想要再贖回去要被扒一層皮。
朝奉下逐客令:“夫人,您請回吧,我們不賣了。”
“我來都來了,豈是你說不賣就能不賣?”二夫人腸子都悔青了,不該為了佔便宜,將嫁妝典當了。
早知道要大出血,寧可掏出私房給趙珏買軍糧。
她強忍著肉疼,恨聲說道:“我買了。”
她不斷的在心裡安慰自己,國公府爵位所帶來的價值,不是這十幾萬兩銀子能比得了。
朝奉臉上堆滿了笑容,重新給二夫人換一杯熱茶:“小人就知道您是個爽快人。”
二夫人冷著一張臉,從袖子裡掏出單子給朝奉:“一件不落的給我拿回來。”
朝奉點頭哈腰的應下。
隔壁屋子裡一片靜默,大夫人驚愕地看著二夫人像個人傻錢多的大財主,任由典當行的人坑騙銀子。
她意識到一個問題:“羅靈芝哪來這麼多銀子?”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