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在沈青檀身邊伺候的時間不長,但是很清楚她不喜歡不知進退,毫無分寸的人。
沈青檀望著秋蟬離去的背影,心裡輕輕嘆息一聲,“這哪是報恩,分明是讓我記她的恩。”
“秋蟬打小就心機深沉,承恩侯夫人請人調教過她與晚冬、仲夏、春嬌幾人,原本是給您做陪嫁的丫頭,以此來掌控您。”
流月撇了撇嘴:“哪知三奶奶認祖歸宗,承恩侯夫人哪敢隨意指派婢女伺候她?便將為您準備的幾個陪嫁丫頭,派去伺候三奶奶了。”
沈青檀刺繡久了,眼睛有些疲乏,捏一捏眼角:“秋蟬自認為拿捏住我的心思,那我就更不應該幫她,教她什麼叫人心易變。”
流月:“……”
沈青檀見流月神色錯愕,一雙眼睛都睜圓了,不禁被她給逗笑了。
“行了,不說笑了。”沈青檀一本正色道:“你多關注一下二房的訊息。”
“是。”流月應下。
——
承恩侯府。
承恩侯與沈夫人在用膳,聽到管事來稟報沈少白回府了。
“這個小祖宗怎的回來了?”沈夫人眉心一皺:“他整日就會闖禍,咱們現在正要夾著尾巴做人,他可別拖我們後腿,連累到淮兒了。”
承恩侯卻是有另外要緊的事情詢問沈少白,大步流星地去往沈少白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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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下人往沈少白房裡提水,而正主站在外屋就在一件一件脫袍子。
承恩侯眼皮子跳了跳,屏退下人,關上房門。
“我問你,沈少恆去劉家祖宅了嗎?”
沈少白回:“去見了我一面。”
承恩侯又問:“他可有從祖宅帶走什麼東西?”
“我腦子笨,您有什麼話直說,別兜圈子,我聽不明白。”沈少白聞一聞脫下來的衣裳,一股子酸臭味燻得他作嘔。
他想到自己穿著這一身在沈青檀面前晃盪,便想扒拉一條地縫鑽進去。
太丟臉了。
承恩侯換個方式問:“他捐的糧食哪裡來的?”
“哦,您懷疑他從劉家祖宅偷的?”沈少白攤手道:“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偷的,也是物歸原主。本來就是舅舅貪墨關州的官糧,大哥又還回去罷了。”
承恩侯氣得臉色青黑。
沈少白摸著下巴,上下打量承恩侯:“您可別說是偷了您的,憑您那三瓜兩棗的俸祿,可買不起這麼多糧食。”
承恩侯氣歪了鼻子,指著沈少白:“你、你這個逆子!”
“我要沐浴,您自便。”
沈少白拉著褲頭,就要往下扒拉。
承恩侯額頭青筋跳動,實在是沒眼看這混賬東西,臉色發青地離開。
走出院子,他吩咐管事:“安排人守著少白的院子,不許他出府。”
隨從領命去安排人看守沈少白的院子。
承恩侯被沈少白氣昏頭,夜裡早早在前院睡下了。
“砰砰砰!”門扉被急促地敲響,心腹在外急聲說道:“侯爺,大事不好了,有人去您恩師的墳地。”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