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都在赤狐身上,漸漸的發現不對勁,它的傷口似乎從未好過。
有時他趴在譽王的懷裡,譽王無趣時碰觸到它的傷口,它疼得發出嗷嗷叫喚聲,譽王的神情不見心疼,反而隱隱有一種詭異的興奮。
她雖然覺得古怪,但卻捉不到頭緒。
直到有一日,秦老闆說銀狐的血肉可以入藥,價比黃金。
她才恍然大悟,那赤狐的傷口總不好,因為譽王會在它傷養好,長出了新的嫩肉,再割下肉吃了,再給它敷藥精細養傷,再割肉,不斷如此迴圈。
她想一想便頭皮發麻,只覺得他太過扭曲狠毒。
沈青檀從回憶裡抽離,放下車窗簾子,前世她猜出真相後,便在侯府備嫁,再也沒有見過他。
因此今日乍眼見到他,她才有一瞬間的失態。
她知道譽王是這麼一個人,倒是不怕他的,小心提防便是。
她怕的是看不透身邊的人究竟是人是鬼。
“二奶奶,您在想什麼?”流月有些納悶道:“譽王好端端的,怎的來國公府?”
還對主子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難不成在試探主子對二爺的態度?
“無事不登三寶殿。”沈青檀若有所思地說道:“當年奪嫡之爭,元榮皇后遇險,凌貴妃救了她一命,國公府記凌貴妃這一份恩情,但是凌貴妃不輕易利用這一份恩情,平常幾乎不與國公府來往,更別說是譽王,若非是朝堂中的事情要尋國公爺,否則也不會登門拜訪。”
最近朝堂無事,沒有鬧出封太子的風聲,倒是國公府二房為了爵位,鬧得家宅不安寧。
沈青檀心中一動,難不成是為國公府爵位而來?
主僕倆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深意。
馬車緩緩停在秦府,門僕認識沈青檀,又有秦老闆的囑咐,不必去通傳,直接將人請到前廳坐下,一邊吩咐人去通傳主子,一邊為沈青檀奉上熱茶。
流月候在沈青檀左邊。
江朝站在右邊,整個人心不在焉,掛念著主子的病。
“姓秦的,你給老孃站住!”
一道怒吼聲響起。
主僕三人抬眸望向門口,只見秦老闆不知從哪躥出來,一手捂住臉,一手指著一個貴婦人,怒聲道:“劉玉慈,你講點道理,我不跑,站著給你打嗎?”
“講道理?”秦夫人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冷笑道:“打服你了,老孃說的就是道理。”
秦老闆氣噎,瞪眼道:“你……你這個潑婦!”
秦夫人一個箭步過來,踮腳擰著秦老闆的耳朵。
秦老闆痛得歪著腦袋,然後對上三雙睜圓的眼睛。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