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至親都把他放在心上。
記得他的喜好,記得他的習慣。
他心裡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可他知道這種感覺,令他心底泛暖。
“你有心了。”顧長生提醒道:“你去信告訴蠻蠻一聲,別讓她為你擔心。”
“好。”趙頤不再打擾他,起身道別。
顧長生將趙頤送走,回到桌前坐下,端著碗筷用膳。
嚐到米飯軟爛的口感,他的眸子裡泛著波瀾。
父親給他準備的米飯口感軟爛,姑姑準備的是如此,如今就連表妹夫準備的也是如此。
他們將他當做當年的少年郎,用每一處微小的細節告訴他,縱使時過境遷,對待他的感情從來都未曾改變過。
-
許知縣喝了預防疫病的湯藥,又憂心湯藥不管用,整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
直至第二日清晨,他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方才稍稍鬆一口氣,連忙派人去打聽趙頤是什麼情況。
用完早膳,他派出去的小吏回來了。
“許大人,大殿下今日沒有帶下屬去清理街道,除治病害,對外宣稱是染了風寒,只是派了他的心腹江朝去做防護,另一個心腹則是留在府裡照顧他。”
“說來奇怪,若是染了風寒,昨日來應城的神醫,為何不許府裡的人靠近大殿下住的院子?”
“您說……大殿下是染了疫病嗎?”
“若是染了疫病,為何不將他送去江安坊?”
小吏很疑惑,總覺得此事透著蹊蹺。
許知縣卻笑了:“若無意外,大殿下是染了疫病。他對外宣稱感染風寒,隱瞞住實情,是想要穩住朝堂局勢。”
他的一顆心徹底落定,示意小吏將趙頤感染疫病的訊息放出去,將這一池水給攪渾了。
-
果然,許知縣將訊息放出去之後,暗處的人按兵不動,似乎在確定訊息的真假。
直到三四日過去,趙頤依舊沒有露面,甚至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公務,也是由身邊的人代勞。
關於趙頤感染瘟疫的訊息,在外面愈演愈烈,藏身在暗處的人,按耐不住了,藉著以調運物資的名目,特地來府上拜訪趙頤。
確定趙頤究竟有沒有感染疫病。
他們站在前廳等候下人去通傳,聽到門口有動靜,視線便往外瞥,看到的是進進出出的下人,始終沒有等到想要見的人。
監察御史按捺不住了,看了一眼一同前來的許知縣,沉著臉起身去往門口,一眼看見去通傳的婢女,急匆匆地趕來。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