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
秦老闆在倚江樓預訂了雅間,特地給秦窈用來招待表親。
裴無硯心浮氣躁,沉不住氣地拿著信出府。
小廝看著裴無硯匆匆離開的背影,連忙拿起裴無硯落在書案上的摺扇,快步追了過去。
“公子,您的扇子忘了拿了。”
裴無硯聽到小廝的話,臉色鐵青,倒也恢復了理智。
他停下腳步,等小廝靠近了,從小廝手裡拿過摺扇,便往倚江樓而去。
裴無硯知道秦窈在倚江樓的水雲澗招待表親,抵達倚江樓時,他徑自上了二樓,站在水雲澗門口。
他盯著緊閉的門,調整了一下表情,“唰”地開啟摺扇,裝作是故意走錯雅間。
裴無硯伸手推開雅間,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小腿被人從身後用力一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一隻麻袋從頭頂罩下來,一根木棍打在他的頭上,他的腦袋劇烈一痛,頭暈目眩地倒在地上。
一記記沉悶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痛得他渾身蜷縮起來,嘴裡發出慘叫聲。
“行了。”秦窈看到自己請來的打手,打得差不多了,抬手製止道:“給一個教訓就得了,別把人給打死了,不然我不好向我爹交代。”
幾個彪形大漢,立即收了拳頭,退到了一旁。
秦窈慢慢走過去,站在裴無硯的身邊,看著他疼得渾身發顫,心裡一陣痛快。
“我的火爆性子隨我娘,有話不愛好好說,就愛直接上手。你今日見識到了吧?”
秦窈故意把裴無硯當做表親:“我已經有了意中人,你見到我爹孃的時候,最好是說我倆不合適。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她今日壓根沒有相看,之前在鎮北王府做客時,特地問沈青檀借了筆墨寫下這一封信,打算遇見裴無硯的時候,再不經意地掉在他的面前。
畢竟這個男人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到他。
秦窈幫著家裡做生意,養成了提前做準備的習慣,不愛臨時再做計劃。
她瞎編出一個表親相看,為的就是引裴無硯上鉤。
狗東西惦記她的家業,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另嫁他人。
裴無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腦袋捱了一悶棍,頭痛欲裂,懵懵的,思緒轉得很慢。
即便是如此,他仍舊聽清楚秦窈說的話。
這個女人是把他當成了相看的表親?
他這是遭受到無妄之災了?
意識到這一點,裴無硯心底竄出一股無名火,一把取下罩在頭上的麻袋。
“阿硯?”秦窈看著鼻青臉腫的裴無硯,驚呼一聲,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怎麼會是你?”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