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得知他喜愛一些先賢大儒的著作,每一年他生辰的時候,便會送他一本。
他只知道有哪些名將,哪裡知道先賢大儒?
這些書都是趙頤喜歡的。
趙珏不願意歸還便宜了趙頤,但是要臉面,緊繃著臉將一摞古籍裝進箱籠,“啪”地合上蓋子,搬出去扔在流月的腳邊。
“全都在這兒,帶著滾吧。”
流月倒也不惱,一個字都不願與他多說。
箱籠沉甸甸的,她看著細胳膊細腿,卻是毫不費勁的抱起來,腳下生風地離開。
趙珏眼底一片陰翳,在流月抱著箱籠消失在視線裡的時候,心裡也似跟著空了。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我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絕不會後悔!
——
趙頤在外辦完事回府,已經是戌時,府裡點亮了宮燈。
江暮手裡拎著一盞燈籠,聽見趙頤咳嗽幾聲,轉頭看過去,見他臉色蒼白,眉眼間透著倦色:“二爺,您回書房,還是回新房?”
“咳咳……咳……”趙頤身體略有些不適:“今夜歇在書房。”
江朝恰好過來接趙頤,多嘴提了一句:“二爺,二奶奶吩咐流月去了一趟二房,然後抱了一個大箱籠回來。”
趙頤腳步微微一頓,倒是聽沈青檀說過,她讓流月去討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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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裡一片清冷,面色如常地說道:“二奶奶的事情,你們不必去探聽,也不必告訴我。”
江朝張一張嘴想解釋幾句,江暮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這才閉上了嘴巴。
實在是因為二房一直暗中針對大房,而沈青檀與趙珏關係不一般,如今嫁給趙頤卻還與趙珏有來往,江朝擔心沈青檀心裡向著二房,幫著二房對付大房。
“江朝,你備熱水去書房。”趙頤面無表情地吩咐一句。
今日與沈青檀回承恩侯府,又在碧澄亭坐了片刻,夜裡秦老闆傳信商量軍糧一事,早已疲乏了,只想早些歇息。
腦子裡卻異常的清明,他今日晌午便得到訊息,趙珏去找秦老闆買軍糧。
秦老闆不與趙珏合作,轉頭尋上他合作,不必想也知道有內情。
趙頤走在分岔路口,一腳踏上去往書房的青石甬道,卻在下一刻,他調轉了方向,去往了蘭雪苑。
守在門口的秋蟬與春嬌,恭敬地行禮:“二爺。”
趙頤微微頷首,屋門沒有關上,他踏進屋子不見沈青檀的身影,聽見內室傳出的動靜,他緩步走向內室。
只見沈青檀穿著一件杏子紅中衣,柔若無骨的橫臥在短榻,衣襬翻折了一角,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腰肢。
她手裡捧著一本古籍在翻閱,看得很入神,未曾發現自己的春光外洩。
即便是他的到來,都未曾驚擾到她。
她順手翻了一頁書,含嬌細語地說道:“除了這些個古籍留下,其餘的東西,你們尋個地方燒了。”
“好。”流月對好單子,發現少了一隻駿馬祥雲香囊,正要回話時,瞧見站在內室門口的趙頤,她臉色變幻了一下:“二爺,您回來了。”
沈青檀一個激靈,意識到她有失儀態,連忙放下古籍,端莊地坐在短榻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
趙頤移開視線,看到流月與聽雪蹲在一口箱子前,箱子裝著零零碎碎一堆東西,粗粗一眼便認出是男子所用的一些貼身物件。
流月如夢初醒,慌手慌腳地蓋上箱籠,抱著箱籠匆匆離開內室。
聽雪緊跟著出去,極有眼色的關上外屋的門。
屋子裡只剩下夫妻倆。
沈青檀身上只穿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