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便不再為他遮掩。
“你去年上元節與梅姨娘在花船私會,被芳娘給撞破,你便殺了她滅口。”沈繼宗板著臉,義正嚴詞道:“沈少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番話猶如滾滾驚雷砸在承恩侯的頭頂,他震驚地看向沈繼宗,眸光犀利,似要分辨這話的真假。
“叔父,您說什麼?”沈夫人同樣故作震驚,難以置信地說道:“少恆怎的會做這種糊塗事?他再混賬,也做不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兒!”
沈繼宗冷哼一聲:“你們不信可以問問他。”
“不、不可能!”沈夫人難以接受,像是為了證明沈少恆的清白,提出一個建議:“當初抬梅姨娘入府,是為了給侯爺沖喜。侯爺至今沒有宿在過梅姨娘的院裡……”
沈夫人點到即止。
後面半句話,不必她說,眾人也知道是什麼個意思,無非是驗身。
“梅姨娘抬進府裡當天夜裡,本候便宿在她的房裡,你想找梅姨娘查證什麼?”承恩侯怒目瞪向沈夫人,而後看向沈繼宗,冷聲道:“去年上元節梅姨娘在我的書房裡,為我做了一盞水燈,放在晚楓亭的荷塘裡,根本沒有出過府。”
承恩侯抵死不承認沈少恆與梅姨娘有染這一樁事。
若是傳出這樁醜事,便是在狠狠打他的臉,他日後如何面對同僚?
“恆兒是我看著長大,他絕不會是這種人。”承恩侯壓著怒火,沉聲告誡道:“叔父,那不過是傳言,往後不許再提。”
沈繼宗愣住了,下意識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想過承恩侯為了顧全大局,又是鬧出這種丟臉的醜事,不會在明面上鬧開。
他一定會快狠準的查證清楚,再幹脆利落的處置掉梅姨娘與沈少恆。
可她萬萬沒想到,承恩侯為了顏面,居然當眾翻臉,甚至撒謊說他與梅姨娘圓房了。
這時,江暮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沈青檀。
沈青檀有些不解地看向江暮。
江暮低聲說道:“二爺給您準備的。”
沈青檀挑了挑眉,趙頤好端端的寫信給她作甚?
她壓下心底的疑惑,利落地拆開信封,從信封內抽出一張紙,壓根不是他寫的信,而是一張官府卷宗。
卷宗詳細記載了芳孃的死因,甚至還估算了她的死亡時辰,大約是在沈夫人派人去處理之後死的。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