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發,便盡顯上位者的威嚴。
“全都到齊了。”老夫人不緊不慢地開口:“府裡出了內賊,檀兒的嫁妝被偷去典當。她的嫁妝經過老二媳婦的手,老二媳婦主動攬下這件差事。她已經查明瞭,嫁妝沒有被典當,而是在廢棄的西院找到的。”
二夫人掏空了家底,整個人精神不濟,只想儘快塵埃落定。
德昌典當行拒不承認背後的東家是沈夫人,自然不會向著她。
她再誣陷是沈青檀自導自演,老夫人只消派人去問一句,便會水落石出。
二夫人僵硬地說道:“侄媳婦兒,西院是荒院,府裡的主子與下人,不會輕易去那兒。你的嫁妝不是一件兩件,一下子偷出去賣了,很容易被人察覺,那賊子便將東西藏在西院。”
“是嗎?竟然在西院?”沈青檀瞥向流月,詢問道:“你不是說在典當行瞧見了嗎?”
流月連忙說道:“二奶奶,奴婢沒有撒謊。”
“對對對,流月沒有撒謊。”二夫人笑得很勉強:“我清點了一番,的確少了流月說的那幾樣,親自去德昌典當行贖回來。”
“這樣啊。”沈青檀又問:“二嬸查出是誰偷的嗎?”
“暫時沒查出來,那賊人狡猾,請的乞兒去幫他典當的。如今打草驚蛇,想要捉拿盜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不過你放心,我會繼續追查。”
二夫人表明一番決心,又慶幸道:“萬幸東西全都追回來了,一件都沒有少。”
沈青檀聽著二夫人漏洞百出的話,倒是沒有揭穿。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豈會不知道是二夫人隨便找個藉口遮羞?
趙國公與老夫人想維護表面的平靜,便會“相信”二夫人的這一番說詞。
反正她沒想過一下子扳倒二房,趙國公對他們失望了就好。
失望的次數多了,再壓上一根稻草,二房的氣數便盡了。
何況,她白賺了九萬兩銀子。
沈青檀感激地說道:“那便勞煩二嬸,您贖嫁妝的銀子,我私底下給您。”
“沒幾個錢,就當是我這個做長輩的,送給晚輩的新婚賀禮。”
“長輩贈的東西,我若是推拒了,便顯得不恭敬了。”沈青檀向二夫人行一禮:“二嬸,您這一份恩情,檀兒記在心裡。”
二夫人臉上的假笑再也維持不住,吩咐身邊的婢女幾句。
婢女出去片刻,便有小廝抬著嫁妝進來,一個個箱籠擺在屋滿屋子,齊齊將蓋子開啟。
二夫人掃了一眼流光溢彩的金銀珠寶,心臟抽痛:“侄媳婦,你仔細清點,這些嫁妝可有問題。”
:()上錯花轎嫁病弱權臣,被寵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