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腦袋裝睡。
她支稜著耳朵,聽到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男人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貼上她的後背,攬著她的腰。
沈青檀等了片刻,見他規規矩矩的,便翻轉過來,抱著他睡覺。這段時日以來,她習慣了他的懷抱,靠在他的懷裡格外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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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沈青檀與趙頤來到角門,和趙祁淵夫妻倆匯合。
沈青檀剛剛從角門出來,便瞧見四夫人坐在馬車裡,朝她招手:“檀兒,你快過來,四嬸有話同你說。”
沈青檀聞言,鬆開了趙頤的手,來到四夫人的馬車旁邊,挑開了布簾子。
她詢問道:“四嬸,你要說什麼?”
四夫人催促道:“檀兒,你到馬車上來,四嬸和你說幾句私房話,不便讓其他人聽了去。”
沈青檀沒有動,而是抬眸打量四夫人,只見她面頰紅潤,眉眼間藏著一抹春色。
四夫人今日的打扮與平常不同,穿著豎領的長裙子,捂得嚴嚴實實。
以沈青檀對四夫人的瞭解,這樣悶熱的天兒,在合規距的情況下,有多薄,便會穿多薄,有多少,便會穿多少。
鮮少見她穿得這般規矩嚴實。
她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便見四夫人扶著腰靠在大軟枕上,嬌嬌弱弱的,眸子裡含著一抹幽怨。
沈青檀見狀,以為是自己想岔了,四夫人穿的嚴實,不是因為要遮曖昧的痕跡。
她擔心四夫人是身體不適,便踩著木梯進了車廂:“四嬸,你的身子不舒服嗎?”
四夫人見沈青檀打量她半天,小臉上佈滿了擔憂。
她眸光微微一轉,唉聲嘆氣。
“你四叔是個大老粗,性子急躁。我也是一個嬌蠻的人,性子暴躁。他一回府,我倆整日裡打架,沒有一日安寧日子。”
四夫人香軟的手臂纏繞過來,緊緊抱著沈青檀的手臂,“檀兒,你可憐可憐我,和我共乘一輛馬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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