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她站在床邊,輕輕碰一碰顧長生的手,手心都是一層冷汗,疼成這樣了,又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
她的一顆心緊揪起來,看向身邊的仲衡:“您有法子醫治哥哥嗎?”
“我又不是郎中,我能有什麼法子治他?”仲衡板著臉,撿著陳院使的話說:“他睡兩日便好了。”
陳院使臉色僵硬了一下,閃過一絲尷尬。
仲衡嘴上這般說,到底是顧惜著徒弟:“你們在外候著。”隨後,他指著陳院使:“你留下。”
陳院使在寶華縣見過仲衡,便聽從他的意思留下來。
沈青檀怕耽擱仲衡給顧長生治病,叫上顧宗辭一道走出屋子。
“舅舅,您別擔心,有仲老在這兒,長生哥哥不會有事。”
顧宗辭神色黯淡:“希望如此。”
顧長生回家之後,平日裡不會踏出院子,一個人獨處。
他感覺到顧長生的疏離,似乎把這裡留作了落腳點,待趙頤的病一好,便會離開這個家。
顧宗辭想要修復父子之間的感情,卻無從下手。
如今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只盼著顧長生能夠好好活著。
他歉疚道:“蠻蠻,舅舅不是有意瞞著你,長生不願意讓你擔憂。”
“您不必愧疚。”沈青檀明白顧長生的心思:“哥哥是怕我自責,才會讓你們瞞著我。”
她抬眸看著顧宗辭鬢角的白髮,額頭、眼角新添了許多皺紋,每一條紋路都似透著痛與苦。
沈青檀心裡期盼著,上天眷顧一回顧長生,讓他渡過這一場劫難。
不知等了多久,屋子裡傳出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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