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自然不會傳出去,敗壞了婉兒的名聲。”
言外之意,倘若外頭傳出有關他與趙婉的流言蜚語,便是他這邊洩露出去的。
裴無硯臉色微微一變,縱然心有不甘,卻不敢胡攪蠻纏的得罪老夫人。
“硯哥兒,天色不早了,你回屋歇著。”老夫人下逐客令。
裴無硯起身,向老夫人行一禮,退了出去。
他若是繼續糾纏,只會令老夫人更不滿。
裴無硯看向跪在院子裡的三夫人,眼底閃過暗芒。
他想要順利迎娶趙婉,還得靠三夫人。
三夫人不敢抬頭,隱忍著做錯事害怕被罰的恐懼,渾身微微發顫,餘光瞥到齊地的袍子從她身邊掠過。
等人走遠了,三夫人才敢小心翼翼抬起頭,便見老夫人站在窗前,目光冰冷地看著她,頓時嚇得心肝兒一顫。
她慌忙低下頭,不敢直視老夫人。
老夫人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趙婉:“我方才給你機會,你自個不願意嫁給硯哥兒。”
趙婉連忙說道:“婉兒的婚事由您做主。”
老夫人告誡道:“你娘是個不靠譜的人,你自個得拎得清。自己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趙婉手指掐進掌心,深吸一口氣:“婉兒謹記祖母教誨。”
老夫人滿臉倦容:“折騰了一日,你回房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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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福身,退出世安堂。
她在門口站定,看向跪在院子中間的三夫人,低著頭往院門走去。
“婉兒。”三夫人壓低聲兒喚一聲,伸手抓住趙婉的裙襬:“硯哥兒來老太太院裡做什麼?商談你們的婚事嗎?”
只要趙婉與裴無硯的親事成了,他們一房的富貴日子便來了。
想到這裡,三夫人嘆了一口氣。
二房被除族,嫡系只有大房。大房雖然和善,但是觸及到他們的利益,絕對不會手軟。
雖說三房也是國公爺的兒孫,三夫人卻不敢讓國公爺幫扶她的兒子,生怕大房誤會他們有野心,把他們三房踢出去。
趙婉垂下眼簾,看著三夫人脖子上被剪刀扎破的口子,又想到老夫人敲打的話。
她若是再不爭氣,老夫人不會再管她的死活了。
“您自個去問祖母。”
趙婉攥緊了手指,從三夫人手裡拽過裙子,加快步伐離開。
三夫人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趙婉不顧她的死活了。
竟然沒有在老夫人跟前為她求情,讓她這一把老骨頭繼續罰跪。
這是在老夫人的院子裡,三夫人不敢造次,決定回去之後,再找趙婉好好盤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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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檀與大夫人回到明德堂,提起二夫人的那一筆銀子:“母親,老太太明知那筆銀子來路不正,仍舊是給了我,這裡頭有別的隱情嗎?”
大夫人眸光柔和地注視著沈青檀明媚嬌豔的臉,眉眼間稍顯稚嫩,仿若園子裡含苞初綻的花蕾,嬌嫩,柔弱,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呵護。
偏生沈青檀外柔內剛,百折不撓,又有過分聰慧的頭腦,因此在後宅裡如魚得水。
“這筆銀子不燙手,白給你們的,你們便高高興興地收下。”大夫人想到二夫人的下場,心中暢快:“經過這一件事後,羅靈芝便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沈青檀眼底閃過一抹暗芒,若是二夫人受不住打擊,一蹶不振,苦日子還在後頭。
不必她親自動手,沈明珠也會磋磨死二夫人。
“母親,夫君今日泡了藥浴,表哥給他針灸了,明日便要解毒,我先回去了。”
大夫人想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