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正平靜的看著他,眼裡彷彿有一汪清澈的湖水,沒有震驚,沒有不相信,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有些人犯了罪,為了贖罪‘守望’會給他們派任務,比如這個地方六月份下起了大雪,這是不正常的,贖罪的人負責停止六月雪,讓見過六月雪的人忘記六月雪,還有些人為了練練手也會去幹這些,這個叫調平師。”
江應白聽後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倆個硬幣,頭也不回的走向前方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身後傳來秦牧陽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才能整理好這些事情?”
頭頂上的陽光有些刺眼,江應白用手擋了擋。
她想起被打的那時候可沒有太陽,那是個雨天,雨下的很大很大,滴答滴答的聲音也很大。
當時是晚上12點,她出去買藥,順便買點東西回去吃。
因為手機沒電關機了江應白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但回到房門口時,她發現她的房門是開啟的,而且裡面還有微弱的手機燈光。
江應白輕輕的走到門口前方不遠處,想看裡面是什麼場景,只見一群人正好從她家出去。
“她在這裡!”
一個黃頭髮的人指著江應白大叫到。
江應白見了下意識的撒腿就跑,雨中她身後緊緊的跟著一群小混混。
兩、三個她還有點把握,可現在是五,六個江應白完全打不過啊。
她回頭將手中的袋子裡的牛奶,用力丟向為首的那個紅頭髮。
那人吃痛的摸著自己的肩。
“老大,你沒事吧?”幾人停下了腳步。
“管我幹嘛?還不快去追!看我待會不打死她,居然敢拿東西砸我!”
紅頭髮的人一拳打在牆上,眼中佈滿紅色血絲。
幾個小混混接著追江應白,可能是他們經常打架的原因所以體力比一般人要好,他們漸漸地離她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江應白被一群人抓到了一個小衚衕。
沒過多久小衚衕傳來了,打人的聲音,雨聲太大了,掩蓋了打人的聲音,沒有人聽到這些聲音,也沒人會來幫她。
不一會,紅色液體從江應白身邊流向四處,大雨沖刷著她的傷口,紅色液體順著雨水,離她越來越遠,顏色也越來越淡。
“說你抄襲就抄襲,認了不行嗎?非要反抗,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求饒啊,求我啊,你求求我,沒準我就放過你了,哈哈。”
一個寫小說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雙手,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也是雙手。
可江應白的自尊心告訴她,就算這種情況,也不能求饒,絕不低頭。
於是她死在了那個夜裡。
…………
秦牧陽問著江應白話,可江應白沒回他,只是移開了擋住陽光的手,呆呆的看著頭頂。
“喂喂,天上有什麼?你看的這麼入迷?”秦牧陽不太開心的走向江應白身邊用手推了推她。
江應白收回了目光,“沒什麼,今天天氣挺好的。”
江應白走到公交車站下,公交車站的影子在她的臉上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陰暗交錯中的臉,只讓人覺得有些迷魅而邪冷,又有些落魄,只見江應白平靜的說著:“放心,很快他們就會糟受報應,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知道了,你最好快點,”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應白坐在長凳子上面,目光注視著前方寬敞的道路。
周圍很安靜,江應白回過頭看了看身後,身後空無一人,就像身後從來沒有出現人一樣,江應白沒感到奇怪,因為她知道秦牧陽可以憑空消失。
秦牧陽不是一般的人,甚至可以說他不是人,至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