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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白愣了一會,沒跟魚餅說她看到的。
她鬆開右手從口袋裡拿出千桃給她的火柴盒,食指向下壓火柴頭,大拇指向上抬火柴尾,大拇指往前一推火柴點燃了。
火光撕破了黑暗,江應白看著她,“現在能確認了嗎?”
魚餅看清江應白的那一刻眼睛裡的猩紅瞬間消失了,她抽泣幾聲,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嗚,真的是你啊,你快把我嚇死了,嗚嗚嗚。”
江應白吹滅火柴,站起身將魚餅從地上拉了起來,“走吧。”
“去哪?”魚餅捶了捶自己發麻的雙腿。
“宿舍,”江應白站在原地等她完事。
“去那裡幹嘛?”魚餅抖了抖腿。
“找東西,”發現魚餅完事後,江應白走向外面。
魚餅追了上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推花瓶的不可能是魚餅,如果是魚餅江應白下樓的時候一定會遇到她。
宿舍也不太可能是魚餅,宿舍裡的情況應該和小樹林差不多,或者惡語相向,總之無論是哪種想擺脫霸凌的身份都不簡單。
假如魚餅在宿舍,以魚餅的膽子粉衣女孩一定會去宿舍,但她沒有。
所以只剩下廁所,江應白沒打算跟她解釋,只是隨口說,“猜的。”
“橙子!你好厲害啊!”魚餅眼裡的淚水已經被擦乾淨,她頂著兩行淚痕兩眼放光的看著江應白。
江應白指了指她的臉,又指了指洗手檯,“洗洗。”
魚餅照做。
廁所外面的三人看著江應白帶出魚餅都沒什麼表情,煎餃提問,“天空是不是在宿舍裡?”
“應該是,”江應白回答。
蘑菇看著江應白提問,這裡只有江應白看起來還是個學生,好像也是高中生,“你們說,除了這幾個還有別的地方發生校園暴力嗎?”
江應白沉思一會,“學校門口,走廊,操場,一切空曠的地方都有可能,學生欺負人可不用在乎什麼天氣,什麼地方,除非身邊有能鎮壓他的人。”
蘑菇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他們都知道的霸凌地點,那就是他們踏上的舞臺,“棍子可以傷害到她,你們說導致死她的毒藥是不是可以毒死她?”
煎餃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說不定真的可以!”
玫瑰冷著臉說,“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嘗試這個,畢竟這個怪談是因為霸凌出現的。”
眾人沉默,煎餃聽後決定放棄這個話題,“先不討論這個,找到鏡子再說。”
眾人贊同一起走向宿舍。
還沒靠近魚餅突然大叫出聲,“啊!”
江應白衝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三人瞪著她,臉上不悅的神色不言而喻,但礙於江應白的面子幾人只能強行忍下來。
魚餅渾身顫抖,死死的盯著眾人身後,抬手指著那邊。
江應白比了個噓的手勢,魚餅顫抖著身體點點頭,江應白才放開魚餅的嘴。
眾人看向魚餅指的位置,那裡是宿舍二樓最邊上,一個白色身影正站在哪裡。
江應白定睛一看,白色身影沒有頭,在空中微微搖晃,“是衣服。”
眾人顯然鬆了口氣。
魚餅躲在江應白身後淚眼婆娑的說著,“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是隻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