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打招呼。這是你項爺爺。”
“項爺爺。”
“誒。”
“木老頭,你這又是從哪裡尋來的娃娃啊?”
“嘖,這話怎麼說的,可別亂講啊。”
“哈哈哈哈,還不是木老頭你早年的英勇事蹟。”
“”
回到現在,項天歌吁嘆了一聲,默默地背過身去。
“年輕人,走吧。”
仏鍾咬緊牙關,愣在原地一動未動。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是害死淮雨萱的唯一兇手,這份痛苦的焦灼感在此時此刻,不停地灼燒著他的心。
他越想越覺得慚愧,甚至覺得自己未有任何的臉面回去面見他們。
就在這時,後方的裴欽澤已經順藤摸瓜地尋了過來。
他站在遠處,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呂長順先是一愣,隨後還是鼓起勇氣地向仏鍾靠近。
裴欽澤有些膽顫地拍了拍仏鐘的後背,卻未想到這讓仏鐘的反應變得更大。
“抱歉,抱歉,抱歉”
聽著仏鍾一直在喃喃自語的道歉著的時候,裴欽澤臉上越發茫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而用著惡狠狠地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兩人。
“你,你們到底把仏鍾怎麼了?!”
兩人並未回應,只是簡單地給了他一個無解的眼神便轉身走回屋內,留下了仏鍾和裴欽澤。
見狀的裴欽澤並未多在意,將目光落回了仏鍾。
,!
“仏鍾。”
“仏鍾?”
此刻的仏鍾根本聽不清任何的話語,裴欽澤的聲音在傳入他的耳朵時,也同樣化作了一段嗡嗡聲。
他捂著頭,整個人開始陷入徹底的自我懷疑,直到大腦開始充血,一陣眩暈集中後便失衡地倒向地面。
“仏鍾!”
另外一邊,躲在木窗後的項天歌臉上的神情凝重,一語不發。
“大人,您認識他吧?”
“不認識,只是覺著他像我一故人的徒弟。”
“好了,你抓緊收拾一番,快快離去吧。”
“是。”
交談到這,項天歌的目光依舊未轉移,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的裴欽澤艱難地將仏鍾托起,一點點地向前挪動著。
他牙關緊合,不忍心地閉起雙目,又是一陣無奈地搖頭。
可儘管再有不忍心,這都是仏鍾需要揹負的。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根本不是能夠安穩的人,更何況他重情。
“木老頭啊,這娃娃能不能成為你所期望的人,就看此劫能不能度過去了。”
暗想到這,項天歌將菸袋舉起,朝嘴邊送去。
隨著一圈又一圈的煙霧從嘴中吐出,項天歌的雙眸也越發渾濁了起來。
他望向天空,腦海中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他不自覺地就揚起了嘴角,眼眶也隨之溼潤了。
而另一邊的裴欽澤依然託揹著仏鍾,向隱門的方向緩緩挪動著。
一直悶著頭的裴欽澤絲毫未有注意到不遠處跑上前來的周妍,直到她來到身前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
“你們方才去呂長順的住所了?”
“他這是怎麼了?”
:()劍情